道来,此处无外人!”
张浚想起昨日之事,心下一阵犹豫,见他如此,李晔眉头皱起,不悦道:“爱卿有何要事尽管道来,此处……无外人!”
李晔把“无外人”说的特别重,张浚心下无奈叹息一声,声音依然低了不少。
“陛下,臣……臣昨日见到了……见到了东平王世子朱……朱友裕。”
“哦,见了就……”
“嗯?”
“你说是谁?”
“朱友裕?”
“朱友裕——”
李晔一时间没察觉,等到意识到是谁时,声音一下子拔高数倍,这可把张浚吓坏了,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见他如此,李晔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冷汗也跟着冒了出来,甚至左右看了几眼,见到李渐荣同样震惊模样,心下就是一阵极为后悔。
见李晔看过来,李渐荣忙低身说道:“陛下与张相商讨国事,女婢还请告退。”
李晔皱眉想了下,无奈道:“听都听了……算了,还是留下来吧。”
“是。”
见李渐荣退到一旁,李晔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模样,再次问向张浚。
“这怎么可能,此时的朱友裕当在宋州与晋军对峙才对,怎么可能会在洛阳?爱卿,你会不会弄错了,可否见到朱友裕本人了?”
张浚一脸苦涩,叹气道:“臣也不知那朱友裕为何会来了洛阳,臣昨日随同僚前去看望北地……北地李悍虎,臣原本也以为会与上次一般昏迷个十天半月的,可臣见到的是李悍虎并未昏迷,只是像生了场大病,整个人很怪异的瘦了一圈,臣不明白,为何这人怎么就一日瘦成了这般?”
“陛下您知道为何吗?”
李晔心下那个气啊,你好好说朱友裕的事情就好,提那该死的李悍虎作甚,不由冷哼一声。
“哼!”
“朕怎知为何,张相还是说那朱友裕!”
见李晔不满,张浚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岔题了,可他真的很是不解,一个人怎么仅一日就瘦成了这般?
狠狠甩了甩头颅,像是甩去杂念一般,张浚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臣见了李悍虎确实病了,因探视同僚众多,故而臣临近日暮才得以离开,但臣……臣在回到家中时,竟被一群歹人制住,也……也见到了朱温之子朱友裕!”
“歹人?”
李晔一愣,皱眉道:“朱友裕去见爱卿,所为何事?”
张浚心脏不由加跳数倍,就在李晔不耐再次开口询问时,两个惊天霹雳的字差点没把李晔震晕死过去。
“杀……虎!”
“什……什……么?”
李晔一屁股惊起,一脸难以置信看向张浚。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