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堂中沉重呼吸声让人压抑难受,全都成了关公一般,一旦得了八万军卒,也就控制住了这些地方,别看裴家得了河中,夔王占了河右、东都,但谁都知道,这些地方真正的主人依然是李思钰,无论是河中韩都,还是河右、东都高思继,只需一句话,这些地方就会变天。
但是,谁也未想到,李思钰会有这么一句话语,所有人全把目光投向杜让能。
杜让能刚才还咋咋呼呼,此时却犹豫了起来,他知道,这如同一场极为重要的考试,一旦不能让眼前托着下巴之人满意,南衙依然是个泡影。
“行乾,可否……可否给老夫一些……一些时日。”
杜让能话语让李思钰一阵失望,叹气道:“从大总督之事在长安传的沸沸扬扬,到了今日,数月间,难道杜相还未有任何准备?抑或连个想法念头都无?”
“这……这……”
崔昭玮忙说道:“行乾,此事太过重大,的确不能草草视之。”
“是私下里,你们各家族进行一番利益交换么?”李思钰轻声说道。
“这个……这个……”
崔昭玮有些无语起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却无人公开说及,无不是私下里一番交换。
李思钰对此很是不满,说道:“私下里交换利益,换来换去,最后无不是反目成仇,因利而合,亦会因利而散。”
“河中、陕虢、河右、东都之地各州县皆有兵卒,欲收其兵,原各军将勇又待如何?”
“天下大乱,人心浮动,如何让其归心于朝廷,或是归心诸位各大家族?如何让其能够听令行事?又当以何人为将方可保住洛阳不失?”
“北衙诸位公公就是最大、最现实之例,用其钱粮之利,用养子之名示之以恩,都非良策!诸位又如何可让其听令行事,听令于诸位,听令于朝廷?”
李思钰叹气一声,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各位觉得需要些时间考虑,那你们就好好考虑好了。”
“明日,本王欲前往河东,至于陛下,你们自己处置。”
“希望……本王回潼关时,诸位莫要让本王失望……”
李思钰说完这些,拍了拍李裕脑袋,说道:“都几时了,还不睡觉去!”
“明日一早,随老师前往河东,若是起不了床,可莫要怪为师恼怒。”
“啊?哦……”
“裕儿这就去睡觉。”
李思钰牵着李裕小手,正要出了厅堂,回头看向一群看过来,或是惊喜,或是担忧脸孔,李思钰最后看向鄂尔斯,说道:“鄂尔斯,明日随老子一同去河东,既然老子媳妇已经答应与你一节度使之地,老子总是要还与你的,顺便你我也去见见晋王。”
鄂尔斯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