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
独孤战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城外军营。
同州正兵只有万余,三万军卒中有六成是拉运辎重的壮丁民夫,入川道路崎岖,子午道又是入川最为艰难的道路,辎重尤为重要,李思钰未与独孤战过多解释,只是下了一张军令,在他看来独孤战犹豫也属正常,毕竟哪怕仅仅只是三万民夫,那也会极大损伤同州生产。
可军令就是军令,军令下达就要无条件执行,不管是否理解。
随着军令传到同州各州县,全是争吵谩骂声,可是在第三日时,一夜间,各州县残破城墙上竟然同时出现大帅府张贴的告示。
“刘老夫子,告示上说的啥子啊?是不是又要拉壮丁了?”
刘老夫子像是未听到一般,依然抬头死死盯着墙上张贴的告示。
“刘老夫子,到底说的啥子啊?难道是征粮?俺家可没了粮食啊?”
“刘老夫子,您倒是说话啊!”
……
“刘老夫子……”
刘老夫子嘴角微动,一个字一个字,翻来覆去揣摩,最后确认再无疑惑,这才转身,而他身后站满了密集老弱妇孺。
“刘老夫子,大帅究竟说的啥子啊?俺可都等了好一会了!”
“是啊,是不是要拉俺家老头子去川蜀啊?那里可是很难行的!”
“对啊对啊,俺以前去过那里,到处都是山,翻了一座山还有一座山,几十里都不见人影,去那里跟送死没区别啊!”
……
“大帅也真是的,俺的田地还未耕好呢……”
刘老夫子看着人群一阵吵嚷,他也不开口,而是捋着胡须,静等人群静下来,他知道这用不了多久。
果然,人群见到刘老夫子只是看着他们不开口,一个汉子恼火了。
“都他娘地闭嘴!你们识字还是咋滴?听刘老夫子说!”
刘老夫子看向大怒汉子,知道这是被下了征调令的二牛,随着二牛怒吼,人群静了下来,全巴巴看向刘老夫子。
“咳咳!”
刘老夫子捂嘴轻咳两声,看向人群,说道:“被征调的可能有福了……”
“啊?刘老夫子,俺家男人都要去送死了……”
“闭嘴!”
刘老夫子一声冷喝,还别说,那妇人还真被刘老夫子镇住了。
“大帅府征调民壮与军卒等同。”
“其一,三年内免除税收。”
“其二,民壮在外期间,田地耕种皆由大帅府安置耕种。”
“其三,此次征调民壮、军卒皆享有大帅府颁发,颁发那个纪……纪念章,有了这个纪……纪念章就可见官不拜,家中娃娃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