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钰深深舒展了一个臂展,回头看向正看向他的大丫,笑道:“一夜半日,兵卒也该休息够了,该是咱们让民众休息了。”
大丫温和笑了笑,起身去拿沉重的战甲,现在就她自己在李思钰身边,小丫和阿蛮在照看孩儿军。
大丫尽管还是不怎么开口说话,神情却温和许多了,至少比刚见到她时好的太多,大丫很是细心为他披好战甲,又一再检查是否有些不妥当,因为少爷曾与阿蛮小姐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少了一枚铁钉,掉了一只马掌,掉了一只马掌,毁了一匹战马,毁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亡了一个国家。”的故事。
大丫每天都要为他检查马匹,检查战甲,擦拭他的战戟,甚至检查他的一切饮食,大丫就是李思钰的总管,管着他的一切。
小七逃脱了被杀的命运,一头栽倒在宣武军营前,被大惊的兵卒抬了起来,这时小七才断断续续说道:“辽东军……向……向西逃了……”
说完这话,小七昏死过去,正在营门处等待消息的小校大惊失色,急忙跑去中军大帐汇报此事。
“报——”
“探子回来了……”
正在焦急等待消息的蒋玄晖听到探子回来了,大急,忙大步走到帐门处,自己掀开帐帘,看向跪在帐门外的小校急声问道:“探子呢?究竟发生了何事?辽东军现在在何处?”
蒋玄晖连连问道,让跪在地上的小校有些呆了一下,随即重重叩头道:“秉将军,探子只回来一人,正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昏死前只说辽东军向西逃了!”
“什么?向西?”
听了小校话语,蒋玄晖心下舒了口气,只要知道辽东军在何处即好,避免意外发生,至于哪里并不是太过重要,他的目标是谢县盐池。
可王行约越大急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辽东军招收了不少百姓,差不多都有十万人了,这么多人向西,意欲何为?
自然是从西面过河,进入他的同州之地!
王行约大惊失色,急忙向蒋玄晖、韩建说道:“两位将军绝对不能让辽东军向西,一旦渡河……”
牛崇节皱眉道:“辽东军是否是渡河西行还不好说,应该先派出探子,密切注意辽东军,现在不应该自乱阵脚。”
蒋玄晖看了看牛崇节,眼中神色意味不明,点了点头说道:“辽东军意图不明,的确不应该自乱阵脚,应该先等等看再说。”
听了这话,王行约大怒,指着蒋玄晖鼻子大骂:“我三军现今同为一体,岂能放过辽东军西行,一旦错过了时机,让辽东军西行过河,我同州怎么办?尔等作为,岂是丈夫所为?”
蒋玄晖心下大怒,他如何不知辽东军从赵州向南是为何,若非韩建阻在潼关,辽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