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老子要活撕了王蕴!活撕了那该死的刘之康!”
李罕之暴怒狂吼。
“来人!老子现在就要撕了那些该死的翼城兵马!老子要生吃了他们!”
暴怒的李罕之,无人敢忤逆,一名将勇颤颤巍巍从地上爬了起来,犹如八十岁的老人,手脚打颤,正要出去传令,却见一人站起,丝毫不畏惧李罕之怒火一般。
“发疯发够了没?”
众将大惊失色,忙看向开口之人,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
李罕之头颅犹如生锈了一般,机械般,生硬着一点点转向那人,那人却毫不畏惧。
“本将不管你发疯不发疯,本将只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只有三千兵马!”
李罕之手里依然提着刘八尸体,眼神冰冷而嗜血!
“康君行,你想死吗?”
李罕之嘴里“康君行”正是昭义节度使康君立的堂弟。
康君行轻笑了起来。
“呵呵……想死?李将军,是本将想死,还是你想死?三千本将军再提醒你一句……不想被剥皮抽筋,就他娘地老老实实按照节度使大人的话去做!”
李罕之瞳孔中血丝瞬间弥漫,看向康君立都是诡异的血色。
康君行抬头看向李罕之,心下极速跳动了几下,面上却毫不畏惧,与李罕之对视,眨也不眨。
帐内阴云密布,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让众将身体颤抖。
康君行缓缓坐下,头也未抬,提着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水,手臂很稳!
康君行轻轻呡了口,这才轻轻说道:“数个月之前,辽东军兵围易州城,以易州节度使换了王处直的脑袋,李将军,你以为如何?你觉得你的人头值不值泽州刺史?”
众将听了这话,心头狂跳,莫名的全看向李罕之。
李罕之瞳孔中血色更甚,却诡异的瞬间消失不见,李罕之随手丢掉刘八尸体,一屁股坐在帅位上,向康君行拱手道:“本帅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差点坏了节度使大人的好事,还请康将军谅解!”
康君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微笑道:“李将军痛失爱将,任谁都是暴怒异常,人之常情。”
“不过,你我都很清楚此次攻打河中是怎么一回事,李将军已经痛失了两千兵马,此时不宜再去浪费时间和兵力,要尽快完成既定事情。”
李罕之点头笑道:“这是自然,明日本帅亲自走一遭绛县,走一遭绛州城!”
康君行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不过李将军现今兵马仅三千,着实不宜再硬碰硬,节度使大人并非一定要李将军攻城拔寨,李大人只需要四处劫掠就够了,现今收割已过,纵是民户家中,也还是有些私藏的。”
李罕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