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食物的辛辣能冲掉几分那甜香。
结果一家子接连吃了十来天放了花椒和辣椒的菜,个个菊花火辣辣,茅房都蹲不出来,脸上都冲出来好几个大火泡,嘴里也生疮打泡,喝水都疼。
真是非人的折磨!
朱家人都打算着,这慕家要是再这么天天往外头飘甜香味,他们忍不得,只能,只能搬回原来的老宅子挤上几日了。
太凄惨了!谁像他们家一样,买了个新宅子没住多久,就被甜香给熏走的?说出去人家都不信啊!
那住得远些的略好一点,家里孩子也是闹腾个没完。
村里的孩子每天到了熬糖的时候,就成群结队的跑到慕家的院子外头围着,一个个都站着不动,鼻子不停的抽抽,一大群孩子都这样,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都中邪了呢!
如今慕家终于不冒甜香了,村里大人们都松了口气,小孩子却有几分舍不得。
沈佳言他们自然不知道,关着门的时候,村里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所有的甜菜根汁液都炼制成了糖,最后得白砂糖一百二十五斤,黄砂糖二百斤,黑砂糖二百余斤。
沈佳言提前预备的几口大缸里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看着那几口大缸里的糖,真是心潮澎湃,这可不是糖,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心情极好的沈佳言,将西厢房锁好后,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老杨头和隔壁朱家结清用他们家牛的钱。
当初说了是每日供应两大筐子青草的,这不是太多人围观,所以一直闭门不出吗,还得补点青饲料的钱。
先去了老杨头家,除了工钱外,还另外给了一天两文钱的青饲料费,又谢过了老杨头。
老杨头本来嘴里说没事,有工钱拿,其实他就很满意了,可看到那饲料费也不好,那推拒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假意推攘了两句,就收下了。
朱家这边,沈佳言知道真要卖糖肯定瞒不住,毕竟那么些糖要搬运出去,加上天天这么折腾,隔壁闻着甜香味也要猜到几分。
也就包了半斤带着糊味的黑砂糖去了朱家。
这点子黑砂糖,是沈佳言最后一点,不够一锅了,让柱子来熬制的残次品,柱子没把握好时间,熬得久了些,带着些微的糊味,最后得了成品五六斤。
沈佳言是特意留着,打算给村里人走礼用,好给他们一个自己手艺欠佳,熬出来的糖都带着糊味,也不过如此的印象。
免得大家都盯着他们家!毕竟这发财,还是要悄悄的发才行!
到了朱家才发现,朱家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的幽怨,看得沈佳言背后毛毛的。
一问白氏才知道,顿时哭笑不得,忙将那包黑砂糖推给了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