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折子上,他眼底带着青黛之色,显然是累了许久。
这些事情太多太繁杂,又处处透出古怪,几乎是同时传上来,想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冒起来。
“都退下吧,本宫和陛下单独说些话。”宴姝进来第一件事,便是清场。
大太监看向秦谟慎请求示意,后者点点头,他这才带了人一块退下。
“蕙颜是不是有动静了,我听到后宫有人在说什么海神降罪,一个渔村都被海水冲毁,所有人都不见了。”
宴姝直奔主题,她眉眼间满是担忧,触及秦谟慎疲惫之色,又不免有些心疼,“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你早知道这事有古怪是不是?为什么不跟我说?”
“蕙颜的能力你根本不清楚,你不要以卵击石!我不会为此感动的!”
秦谟慎很是疲乏,他勾出一个无奈的笑,将人拉着一同坐上龙椅,“这两日太忙了,都没找你,可有怪我?或者说,可有想我?”
“我在跟你说正事。”她推开秦谟慎,拒绝他的粘腻,一脸正色,“这个事情很严肃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我也在跟你说正事。”秦谟慎依旧宠溺,反握住她的手,轻叹一声,“我很想你,想见你,可是这些事情太多太杂,很多事都需要我过目,我原本是想天天来陪你用膳,可现在,一天都见不了一面,你好不容易主动来找我了,我自然要好好跟你说说话。”
“秦谟慎!”
宴姝鲜少用这种严厉的语气连名带姓地唤他。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怕你出事!”她说着眼眶通红,声音也开始不受控的颤抖起来,她埋首在他颈间,低声啜泣着开口,“秦谟慎,我不要你出事,我不要你替我去做那些事,我不要!”
“你是准备什么都瞒着我,然后自己去找蕙颜?你找她能怎么样?同归于尽?”
“你不要那么傻,我说过了,这些事是我的责任,你不能替我去做的!”
她哽咽着,眼泪透过真丝的衣服层层贴近秦谟慎肌肤。
“那我要怎么办?看着你去死?你不怕死,我也不会怕,我是你的夫君,夫君都没事,怎么能让夫人独自对抗这些事?”秦谟慎苦笑一声。
只是还有一事。
“你是怎么知道渔村之事?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若是宫外听到闲言碎语尚有可能,这宫中,绝对不可能有人从朝中传出消息去。”
他神色严肃。
朝会在场的都是心腹太监和宫女,根本不会透出消息,大臣们更不必言。
可宴姝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蕙颜动的手,护城河你让人去堵上了吗?”宴姝再度提及这事。
秦谟慎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