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不管是谁,但凡是大唐子民,疑虑杀蛮夷!”
张公谨说完,推了孙兴一把,下了城墙,就带人朝着东门赶去。
但此时情势已经完全逆转,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扭转回来的,张公谨虽然悍勇,但毕竟年纪大了,当年的创口又熬尽了他的精血,此时再经历一场大战,早就已经疲惫不堪。
“快看!那老儿就是张公谨!杀了他!”
几个契丹兵将远远的看见了张公谨,登时大喜过望,这几日他们被张公谨防守的肃州城可是折磨的苦了,此时见着张公谨,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蜂拥而至,就想要将张公谨斩于马下。
张公谨见状,不惊反笑,厉声道:“老夫戎马半生,没料想到一世英名居然折在你们这些蛮子手上,来!来!来!老夫手中这柄战刀就不曾开利是,今日就拿你们几个来过过瘾!”
喊完,当头一刀,就把一个契丹兵斩于马下,反手再一刀,两个契丹兵居然被他斩作两段,余下的契丹兵见状,纷纷大惊失色,他们哪里能想到,在他们眼中的一个老儿,居然都如此悍勇。
张公谨一挥手,道:“将士们!杀!”
亲兵卫队一拥而上,那几十个契丹兵将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尽皆被砍倒在地。
“将军!城中的蛮子太多了,我们护送您出城吧!今日的大仇来日再报!”一个亲兵见张公谨已然脱力,连忙出声劝道。
张公谨闻言一怒,道:“是何言也!圣上将这肃州城托付给老夫,这城中百姓将身家性命都交代在老夫的身上,岂能因战事不利,便退走的!”
那亲兵泣道:“将军!您还是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圣上也不会怪罪您的!”
“哈哈!”张公谨闻言大笑道,“你这娃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唐律上写的分明,丢城失地者,杀无赦,便是圣上念及老夫往日之功,法外开恩,老夫又岂能独善其身,莫哭了!好男儿流血不流泪,大丈夫纵横疆场,便当马革裹尸还,岂能做小儿女态,来!再与老夫冲杀一阵,为国尽忠而死,老夫荣幸之至!”
亲兵知道张公谨已萌生死志,便不再劝,跟着张公谨在城中往来冲突,但凡遇上的契丹人,奚人兵将尽皆杀死。
“噗!”
正纵马奔驰间,张公谨突然感觉肩窝处一疼,整个人倒飞着摔于马下,亲兵见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相救。
“保护将军!”
正说话间,一队契丹兵将纵马冲了过来,为首一人,手持狼牙棒,见着张公谨服色与众人不同,再看年纪,知道是张公谨,心中不由得大喜过望。
“张公谨那老儿就在眼前,孩儿们,与我杀!”
那契丹将领喊着,便舞动狼牙棒冲了过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