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8)

征鸿与唐练的声音,但他实在疲惫的很,没有精力站起来向唐练行礼。

牧征鸿一见慕汉飞这个挫败的样子立马冲到护栏前,他焦急地抬头看向唐练:“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唐练没回牧征鸿的话,而是锁眉看向慕汉飞:“清醒了吗?”

一行清泪从慕汉飞脸上滑落,他这才动了动自己麻木的身子,抹掉泪痕,撑起身子看向唐练:“清醒了。”

潘畔的离去让他情绪失控红了眼,傅夜朝的离去让他灰败碎了心。

一个死别,一个生离,都是那么仓促,不带一丝眷恋地离开了他。

慕汉飞木着一张脸看向牧征鸿,他微微偏过头,带着一丝脆弱九分迟疑问道:“你是征鸿吗?”

牧征鸿小心翼翼避开慕汉飞的伤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将军,是我。”

慕汉飞的意识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小陪在他身边的牧征鸿,旁边的人是他的老师唐练,但他的心在迟疑。

他的心像是雨后的蜗牛,在暴雨的冲刷下,只能紧紧缩在壳中,等暴雨停止,这才敢把触角伸出去,去探这个他早已熟悉的水珠、枯草、泥土。

当他听到对方的确认,他松了一口气,轻轻唤了对方一声:“征鸿。”

牧征鸿瞧见情况有些不对,他抬眼看向唐练,焦急道:“老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唐练答道:“受了伤在自我修复罢了。”说着他让一旁伺候的人打开牢笼走了进去。

唐练轻轻拍拍慕汉飞的肩:“汉飞,跟老师出去散散心。”话落,他牵起慕汉飞的胳膊,亲手把他牵出这个牢笼。

牧征鸿不放心往前走了几步,拦住唐练道:“老师,将军他状态不好,可否修整几日再走?”

唐练不容置疑道:“今日必须走,你速去收拾东西,等你将军回来之时,就是你们出发之时。征鸿,这是军令。”

牧征鸿一听军令只好低下头,道:“遵命!”

唐练拉着他去营帐外的一条小溪旁坐下。慕汉飞看到溪中枯黄的香蒲,心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一下,止不住疼。由是他低下头看向脚底的泥土,默默无言。

唐练摘下头盔放到慕汉飞的怀中,问道:“重吗?”

慕汉飞措不及防被塞了一个头盔,他下意识用手托着,可他常年舞安怀的手却托不住这个头盔。慕汉飞无法,只好放在腹前用手保住。

他道:“有些沉。”

唐练笑道:“自然是沉的。这个头盔上贴的铁是从我当年死去兄弟们的身甲上取下来。至于当时取了多少,至于当今多重,我已记不清。”

慕汉飞一听,原本模糊的元台立刻清晰,他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头盔,顿时感觉千万斤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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