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5)

朝行礼:“唐将军慢走。”

唐练打开油纸伞,自风雨萧瑟中离去。

路上,他低头想着巩威给他递的折子,头有些微微发疼。

当年他成为巩家座下之臣,凭借得可不单单是才能与钱财,更重要的是他曾向巩瞋进贡一群拔了牙的野狼。

这会稽是巩家家族盘踞之地,因巩瞋得宠成为会稽第一大族。如此一看,巩家一族对巩瞋应极尽阿谀谄媚,但事实上却是对巩瞋敷衍至极。

他们利用巩瞋扬权立威,但却很少讨好巩瞋。而巩瞋也不生气,甚至把云京中的一些好物都运回会稽以此讨好家族。

这样一来就给了唐练机会,他探查出巩瞋喜欢狼,尤其喜欢会稽山内的野狼。但会稽山内的野狼领地感极强,很少会出领地让人发现,而一旦有人进了野狼的领地,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命丧野山无人敢去敛尸。

那时的唐练别无办法,只好冒险,去山内逮了几只狼献给巩瞋。

巩瞋得到会稽山内的狼很是开心,又加上唐练这些日子以来的“孝顺”,自此算是接纳了唐练,让他入妖党为之干活卖命。

唐练本以为那几只狼足够巩瞋玩个十几年,但没想到过了三年巩瞋再次跟唐练要狼,并要求他每三年一贡。

唐练上书昧着良心献媚道:现在的狼群多是羸弱,少强壮之狼。趟三年一逮捕,只会令狼失去会稽的野感就很难有成为狼王的王,而身为国舅的安乐侯只有狼王才配得上入园。故奴请示六年一捕,取最强狼王谨奉侯爷。

在唐练磨破嘴皮的情况下,巩瞋这才万般不情愿地勉强接受这个说法。

这一拖就是期限,巩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会稽狼王,这不已经写信催他进贡。

唐练思索着对策,漫无目的地掀开营帐,收了油纸伞走进去。

“亭柳。”

史余大步朝唐练走去,拉着神游的唐练来到内帐,替他卸去湿透的铠甲,挂在一旁的木架上。

唐练被褪下铠甲,这才意识到史余已经把营帐内的书灯与壁灯点亮,在营帐里等着他。

史余给唐练换上干净的内衫,从身后把他抱紧。“亭柳,堤坝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莫要再愁眉苦脸了。”

巩威听说叶炜逃跑的事情,勃然大怒,立马修书一封派驿站快马加鞭送去云京,随后传书一封让唐练放心,说治水之人不缺他叶炜一人,他会请求家父派人再入会稽。

巩威下了保证,这件事基本就没有问题,崩堤的事情不日也会得到解决。

如今既无近忧又无远虑,他的将军不应在愁眉苦脸了。

但唐练眉头却压着千斤重担。

他不顾潮意,蹭了蹭唐练的脖颈,把他紧紧抱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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