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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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件事,再看着方振难看的脸色,牧征鸿不由得暗骂傅夜朝一句。随即,往军营赶去。

不怪方振生气,宣纸上的字字黑墨,皆为污蔑之字,这让敬爱唐练的方振如何能忍。

这件事兹事体大,且对方来势汹汹武功高强。敌暗我明,他不敢妄自行动,只能先回去禀告唐练,以咨后事。

方振一回到会稽军营,便匆匆朝唐练的营帐走去。他顾不上在帐外先行请示,直接掀帘而入,临到里帐时,他带着怒气道:“将军......”

话音未落,便与来面的史余碰了个正着。

史余竖指做安静状,他回头瞧了一眼累瘫在床的唐练,见他未醒。这才微微松心。

他示意方振到外帐会谈。

一到外帐,史余清声道:“方校尉,何事令你顾不上行礼直接匆匆入帐?”

方振立马把揉皱的宣纸展开示意史余看。史余接过,读完,原本轻松的眉宇也骤然猝然紧皱。

纸上这般写道:

唐练,面似温厚,夙夜操劳而行则有绩,实人品鄙劣,行检污秽,利平虏将军大权于会稽行专柄揽权之事。在位多年,扩大国税以成私欲,贪污成癖鱼肉百姓,以身为则耽与酒色扰吏君清风,以致恶习丛生,兵惰而民苦。吾身处其中,见路边冻死贫骨,又见懒游兵士暴取民脂,民苦于兵械不敢怒不敢言,实痛心疾首,忍无可忍,不甘于土王暴,泣血成书,揭其恶行,以示天下,还清白于会稽。1

史余读完,也把这宣纸揉成一团。

“我知道了。”

方振纵然知道用帐帘遮挡,但他还是遏制不住把目光望里帐投去,他目光中含着担忧:“大人要不要把将军叫醒,这事拖久了,属下怕出事。”纵使把声音压清,但喉结急促滚动,话语中透露着焦急。

史余摇摇头,“他最近一直在忙堤坝问题,刚刚收到朝廷回复允许修建堤坝,这才松了一口气勉强合眼睡下。这事再急,也先等他睡醒。”

方振一听唐练刚刚入睡心顿时一疼,他的将军为了百姓当真是夙兴夜寐诚诚恳恳,但就是这样为民尽心拥有实绩的将军却备受小人的污蔑,他有时真的替将军不值。

史余自然看出方振的愤懑,他轻轻拍拍方振的肩宽慰道:“我们所做的一切,会稽百姓都看在眼中。正如你所想,这都是污蔑,我们将军堂堂正正,不怕这一身污水。且将军从仕多年,也算在这水深火热之中百炼成钢了,这点小风浪你无需担心。”

听到史余的话,方振微微放心。他抱拳朝史余行礼道:“还是大人了解将军,是属下急躁了。既如此,那等将军醒来请大人把情况禀告给将军,属下退下去守城。”

史余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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