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5)

,腰间的护腰在光下闪着微微银光。他拔出把青砖一分两半极其干净利索的安怀,拿出手帕擦掉血,随便把手往旁一丢,轻描淡写道:“脏。”

傅夜朝急忙探了老人家的脉搏,见内部无碍伤是外部青紫,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抬头吩咐牧征鸿道:“征鸿,你速送老人去医馆。”牧征鸿点点头,揭下自己的青氅,围起老人受伤的头,朝附近的医馆赶去。

潘畔得到慕汉飞的允许下,抄腿把姑娘抱去,跟上了牧征鸿。

小更子见此,尖叫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睛朝巩威望去。而楼上的巩威与唐练均楞了一下。

慕汉飞把安怀收入鞘中,脸上一片风轻云淡:“阿钟,好吵啊。”

傅夜朝听懂慕汉飞的话,他此时此刻恨不得撕掉自己脸上的假皮,亲手刃了这个畜生,幸好,他的将军也是这般认为。

傅夜朝勾起唇,衣袖一甩,巩威只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带着微微刺痛,随后边见小更子眼睛充血,哐倒在地,脸渐渐发红,不断抽搐。

慕汉飞抬起头看向巩威,眉眼中充斥着冷峻:“肮脏至极。”

巩威一直被人吹捧,他也见过凶奴打死过人,但凶仆在他眼前被杀,而他也被人当面羞辱,这是第二次,第二次!

他依旧记得当年高阁赋诗,他自以为天下卓然,但傅夜朝的一首诗却轻易把他碾压,那一刻嘲笑声如潮海般扑向他的耳边,他成了云京所有人饭间的笑点。

如今,如今他又被人再次羞辱,可恨,可恨至极!

巩威一下子红了眼,他紧紧攥住唐练的衣袖,朝他大喊道:“唐练,你给我杀了他们,给我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杀了!”

傅夜朝冷下眼,勾唇冷笑:“你这种人不知廉耻的人,哪里劳烦将军动手。”

说着,袖袍一甩,一根银针直朝巩威的眉间飞去。

慕汉飞冷眼看着,并不出手阻拦。

唐练眼疾手快拔出长挽,把这根银针打落在地。

巩威看着刺入狐皮中发着银光的针,大嗷一声,用手挡额躲在唐练身后,“唐将军护我!”

傅夜朝与慕汉飞一听唐将军,这才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青丝披肩执剑之人,就是慕佥让他们学习的平虏将军唐练唐将军。

慕汉飞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碎麻布与那一滩微微变暗的鲜血,他攥紧了手,炯冷的眉眼抬起看向唐练,“你就是唐练?”

唐练此时一身冷汗,他不敢设想倘若他未及时挡针,那针刺入巩威额前夺了他的命会给会稽带来怎样的后果。

此时他与慕汉飞的眼光一触,那身虚汗消退。唐练看向那容貌姣好的少年,从那冷傲的眉眼中依稀看见了慕佥的脸。

唐练迟疑道:“你是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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