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
潘畔见此,眉头蹙起,一股怪异自心底传开,原本清爽的口腔自舌苔蔓延出汹涌的涩意。
他想开口:将军,你未带过人,还是我来带吧。
但他刚张开口,就见慕汉飞轻扬缰绳,低声喊了一声“驾”,那马蹄便飞驰出去,留下连绵不断的马蹄声。
潘畔无声吸了一口凉气。
牧征鸿见慕汉飞远去也蹬上马鞍,正准备追去时,见潘畔在原地蹙着眉头傻楞着,喊了他一声:“阿楚,将军已走远,我们快追上吧。”
潘畔听牧征鸿喊他,三魂七魄才从苦水寒冰中解封出来再次会到他的身体中。“哦,好。”
话音刚落,他骑上马,与牧征鸿一同去追慕汉飞与傅夜朝。
路上,傅夜朝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慕汉飞腹前的玉扣,眼角漾开一弧度,嘴边绽开一抹笑。
寒飞灌喉,他才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手也放得不是地方,连忙把脸正色,收回不受理智控制、肆意妄为的手指。
但他准备把手往下移时,又若无其事把那根已离开他玉扣的的手指再放回去。
指腹间,尽是温润。
温润?
傅夜朝蹙起眉头,再次摩挲一下玉扣。
这玉是上好的暖玉,作为腰扣有驱寒之效。虽是春日,但云北多风寒,慕汉飞便一直佩戴着,从未摘离。
傅夜朝开口道:“将军,此次作战,您只是查勘一下地形,还是想混进去?”
若只是不进寨子远远观察一下,凭借慕汉飞的身手这身行头倒也无妨。倘若深入寨中摸清人数,这身行头是万万不可的。
一股温湿直扑脖颈,慕汉飞从未与人共骑过,一开始虽未有不适,但此时傅夜朝一开口,他的口中的气扑向他的脖颈,这不适就显露出来。
慕汉飞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脖子,这才答道:“混进去,与父亲里应外合。”
傅夜朝听完,手指轻动,慕汉飞腰间的玉扣顿时被他解开,护腰松下来,在傅夜朝手中飘荡。
慕汉飞的护腰被解开,一股惊悚自背脊传遍他的全身,迫使他拉紧缰绳停下来。
慕汉飞回头怒看,“何钟,你搞什么!”
慕汉飞自那时被那小大夫扒掉衣服后,遇到别人碰他衣服就像炸毛的猫。
倒不是像女子被调戏的恼意,而是他没有反抗的余力,就被人制服。
但他刚吼完,没想到傅夜朝不仅没被他吓到,他还胆大泼天地把他护腕接开。
等潘畔与牧征鸿赶到,所见的就是傅夜朝正在给慕汉飞卸甲,而慕汉飞面露惊恐与恼意,却明眼可见他反抗不成、无可奈何。
牧征鸿:!!!
这混账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