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远航了。”
朱棣难题摆在这里了,没钱修船,没钱给船装修火炮。
陈远微笑:“陛下,臣倒是有个主意?”
“哦?莫非是继续向商人募捐?”
陈远苦笑,募捐,这一本万利的事情,朱棣还上瘾了,不过这是竭泽而渔,上次提高商人的地位,这次还能给什么优惠?没有,那就成了刮地皮了。
陈远摇摇头:“臣以为,可以变通一下,发放国债。”
“国债?”朱棣一头雾水,盯着陈远看,这是什么东东。
“简单言之,就是国家借钱。”
“国家借钱?”
“对,国家向地方发布信息,以国家的名义借钱,给予一定的利息,这样,很多保守投资者就会投给国家,相信,国家不会赖他们的钱。”
朱棣苦笑:“这样,朕感觉朕的国家成了一件买卖。”
“陛下何不是开创古今的明君呢?”
这句话带着恭维和提醒,要开创古今,就要做前面的人不敢做的事。以国家借钱,是以前没有,但是,确实能够解决燃眉之急,而且不用和大臣斗嘴皮子,朕又不是收税,只是借钱。私人可以借钱,皇帝不可以借钱么?
朱棣一拍大腿:“退之,你这话太有诱惑力,好,朕准了。”朱棣不愧雄才大略,管它什么名声呢,只要能解决问题,就是好办法。
“陛下英明。”
朱棣睨了陈远一眼:“说朕英明还早。”
陈远吓了一跳:“陛下,你不会还有什么难题吧。”
“聪明!”
“陛下,臣这小脑袋,可想不出那么多事情啊。”
“朕不管,你想不出个章程来,朕要你好看。”
陈远脸色发苦:“陛下,请说吧。”
朱棣叹了口气:“朕的愿望,稳定边境,迁都,下西洋,征蒙古。安南的问题你已经解决了,迁都已定,下西洋难题也解决了。可是对于征蒙古一事,太子和大臣都反对,朕也犹豫了,这仗,该不该打。”
“该打。”
“哦?”朱棣眉毛一挑。
陈远想了一下,组织语言:“陛下可还记得太祖爷对前太子之事,太祖爷要处罚大臣,前太子不忍,跑去求情,说太祖爷残酷无情,太祖爷随手摘一枝荆棘给前太子让他拿,前太子不敢,说太刺,太祖爷不顾手上疼痛,一把抹掉了刺,交给前太子说‘现在能拿了吧’。”
朱棣动容:“是,太祖爷当初用法严苛,就是看准了大哥仁慈,所以把罪名留给自己,给子孙铺好了路。是,把罪名留给自己——”朱棣喃喃自语,苦笑“知朕者,退之也。道衍大师走后,是天把你送给朕。”
“臣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