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现在一个月了,都没消息。”
“李时勉,还人称忠直刚勇,我看是愚蠢不堪,他在南京府尹待着做什么,尸位素餐吗?”
“父皇。”太子弱弱道,“半个月前,陛下已经免了他,让他看守玄武门了。”
朱棣怔了怔,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怒道:“他还在南京吗,让他到琼州当县令去,滚的远远的,朕再也不想看到他。”
“父皇。”太子刚要求情,却被儿子拉住,示意他这时候不要顶撞皇上。
朱棣喘息了一会,沉道:“山东一概官员,事后朕再问罪,白莲匪徒,其心可诛,不过尚存天良,没有对官军赶尽杀绝,可以降旨诏安。如果不从,擢升安远侯柳升为总兵官、都指挥使刘忠为副总兵官,带领三万人马前去镇压。”
“呵,替天行道,朕就是天,岂能让他们行道。”
朱瞻基小声道:“山东一众官员,欺上瞒下,鱼肉百姓,官逼民反,罪无可赦。”
“住口。”朱棣骂道,“这些,轮不到你来替朕操心。”
“是,皇爷爷恕罪。”朱瞻基冷汗涔涔,爷爷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山东的官员都是二叔的人,皇爷爷嘴上痛恨,却不给处置,难道,他老人家真的想要?他心里忐忑不安,惊慌失措。
朱棣痛苦的闭上眼睛,大厅里声音微不可闻,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他深深的扫了跪在地上的父子,再看看自己一直培养的孙子。脸上变换莫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响起最近总是做的噩梦,父皇痛恨自己杀了自己的侄子,家族相残,他老人家拿着剑要杀了自己。
不能让高炽他们骨肉相残了,不能了。朱棣心里喃喃道,眼神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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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奉命拿人,里边的人打开门,依次走出,不得有误。
安丘、益都、蒲台、诸城的某些民宅,被团团围住,门外金戈铁马,一片肃杀之气。
隐在里面的白莲教中人见此情景对麻二道:“麻使者,官兵已经出面了,我们不便在此久留,得马上撤出去。”
“怎么撤?外面包围重重。”麻二狠狠吐口水。
“妈的,到底谁走漏了风声,官府来的这么快!”
他们不及抱怨,逃走没有希望,也根本没有退路。只能是背水一战,而结果就是,变成一具具尸体。四个州县抓的白莲教,不下万人,人人自危,再也不敢再信奉白莲教。家里信佛有弥勒佛的,赶紧都扔掉了。
这是汉王打的一次次打胜仗,当然,这得力于蹇怡璇给他提供的消息。汉王对这个女子开始注意起来,除了美貌,竟有女中诸葛的智慧,于是有什么军事,就找她商量,俨然当成了军师。
永乐十八年五月十日,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