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们武艺我信得过,但是皇宫守卫森严,不可能偷盗的,王师兄他们到底去哪里弄来的太子府的武器,连我也不知道。”
陈远叹道:“汉王和赵王多少有些影响力,特别是汉王,太子府也不是铁桶一块,我也怀疑,其中出了内奸。”
“所以,你假意效命赵王,揪出内奸?”
陈远苦笑:“你们女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
刺杀赵王,本来是件平常的事,但这时机选得太对了。石州事发,陈远烧毁信件,刚刚打消朱棣的疑虑,避免父子相残,王景弘他们恰恰就选在这个时候,用太子的名义刺杀赵王,再次挑起兄弟内斗,这个人,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吴月荷从他怀中出来,嗔道:“哼,你做那么危险的事,还想瞒着我么。”
陈远刚要解释,她突然道:“有人来了,我先回去了。”不等陈远说话,就闪身进夜色里。
“陈兄,你可让我好找。”袁彬苦笑着过来。
“哦,刚才看到了一个朋友,所以急着赶来,结果发现搞错了,袁兄,今晚靠你了,我可没有住的地方。”陈远笑道,掩饰刚才的事。
“哈哈,在玄武,有我袁彬,哪能露宿街头,走,我带你去。”袁彬傲然一笑,带陈远敲开了一家客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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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宫,一间古朴典雅的书房。
两侧书架上放着一些古玩器具,还有一些文史典籍。
墙下,一张曲足卷耳几案,案上摆着一盏罩纱灯,纸墨笔砚和一摞卷宗。
案后,朱瞻基提笔而立,他背后有一扇巨大的字屏,盯着案几上的没画完的一副丹青出神,紧锁眉头,却不是不知如何下笔,是想别的事情,以至于他笔沾了墨水,迟迟不下笔,墨水掉落在宣纸上。
这幅画是废了,他掷笔在案,将宣纸揉做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废纸堆,那里已经不少废纸。
门被推开,洪亮的声音道:“臣杨士奇,见过太孙殿下。”
朱瞻基忙道:“杨学士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他让仆人看座,看茶,自己坐定。
“不知太孙殿下召唤臣有何要事?”
朱瞻基顾左右而言他:“胡师仙逝后,瞻基学业荒废,杨学士是我朝中的翘楚,今日请学士来,传道授业解惑也。”
杨士奇微微眯起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看了一堆废纸,心下明然,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又青釉白花的茶杯轻轻放到桌上。
他明白,自从石州事发后,太孙心里有愧,也因为太子的管制,太孙殿下一直闭门思过,赵王刺杀的事,太孙知道很少,他捋着胡须道:“太孙殿下聪敏好学,古之难及,我这里有几份消息,不知道太孙殿下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