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陈远厉声道。他很少生这样大的气,生平最痛恨这种惫懒的人,堂堂七尺男儿,有手有脚,不去务实干活,倒来欺负孤儿寡母,还自以为是救世主。
“不敢了,不敢了。”袁不二狼狈逃窜,连大水牛都扔了。
樊娘子见到儿子,脸如寒霜,眉毛竖起,比刚才还要生气。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劈头骂道:“你个小憨货,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爹没有出息去寻死。你怎么也没有出息去上门,撇下老娘一个人,天杀的,跟我去祖宗面前跪着去。”
陈远满面愁容,连连摆手:“那是他胡说的,我没去。”
“没去?没去别人会乱讲吗?没有这回事,怎么传得出来,又不是只有袁不二一个人说,老娘早就听说了。正寻思着明天去抓你回来,好啊,你倒自己回来了。”
“董家是想让我入赘来着。”
“什么?”
“我没答应。”
“真的?”
“千真万确。”陈远连连保证,示意吴月荷帮自己说说话。
吴月荷见平时陈远机智过人,沉稳得像个老学究。从没见过这光景,小脸憋得通红,想笑一直忍着。
完了,我的光辉形象全没了,陈远哀嚎。接管了原来的陈远,这个便宜老娘还不得不认。
“婶娘,陈远说得没错,他没答应入赘董家的。”
樊娘子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简直就是仙女,大惊,把陈远拉了几步,小声斥责:“小憨货,你去哪里骗来仙女般的女孩,我告诉你,拐卖人口是犯法的,官老爷不来抓你,我就把你扭送官府。”
陈远吐血,感情原来这个陈远也是够怂,连老娘都不信任。无奈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个是我朋友,叫吴月荷,来南京投靠亲戚的,还没找到亲戚,来我家这里借住两天。”
“是吗?”樊娘子半信半疑。
吴月荷忍住笑意,忙道:“是的,打扰婶娘了,要是不方便,我还是去江宁找找我亲戚得了。”
樊娘子放开陈远,热情道:“姑娘说得哪里话,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家除了这个小憨货和我,没其他人,家里简陋,姑娘不嫌弃就行。”
一边招呼吴月荷进屋,拿了凳子让她坐下:“常年就我一个人在家,没得捡拾,姑娘不要介意。天都要黑了,姑娘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今晚就委屈你了。”她拉着吴月荷喋喋不休,把陈远这个“儿子”当成了透明人。
农家虽贫,但热情好客,杯水暖人。
陈远插不上话,只有默默的往炉子里添柴。
一阵鸡飞狗跳,樊娘子已经把鸡宰杀了。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责问陈远:“小憨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