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陈远笑道:“你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对啊,吴月荷这才反应过来,都怪这人,让自己把正事都给忘了。想到正事,吴月荷冷静了下来,转身盯着陈远问道:“为什么?”神情冷峻,就像审问犯人。
女人啊,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
“什么为什么?”陈远故意做出不明白的样子。
吴月荷恼道:“你说帮郭昆,就是把他送给朱瞻基?那是九死一生。”
陈远淡淡道:“他在锦衣卫诏狱,那是十死无生。”
吴月荷一滞,对陈远很生气,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她承认,陈远说的没有错。在朱瞻基手里,至少还能有机会活着,因为郭昆的口供,与自己有关,朱瞻基知道一些,没弄明白之前,他不会轻易杀了郭昆。
“太孙殿下要见你。”
果然不出所料,吴月荷眼中闪过淡淡一丝忧色,但面上不动声色,道:“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在鹤鸣楼。”
吴月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就走。
将到门边,陈远开口道:“不要想什么暗杀,以前你没有机会,现在更不会有。”
吴月荷身形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吱呀一声,门恢复如初,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桌上的茶水已凉,陈远低低叹了一声。
“轰隆!”
雨下得更大了,一道闪电,一声清脆的霹雳。
狂风席卷,听到几声瓦片掉落,夹杂着怒号,暴雨狠命的抽打着南京。
吴月荷回到古董店密室,全身几乎已经湿透。卓月美忙拿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屋内,三叔,王景弘,瞿灌,胡大铨等人都在。
胡大铨擦拭一把明亮的铁剑,寒光逼人。
驼背三叔斜坐在正中,浅色麻布衣裳,右手放在桌沿,目光凛冽。
“你又去见他了?”三叔眼皮都没抬。
吴月荷嗫嚅:“三叔。”
“之前让你不要单独行动,现在呢,连郭昆也进去了,再下去,我们不要再报什么仇了,都回家去,大家继续当罪人之后,继续耕田得了。”
吴月荷辩解:“是他杀了铁师兄。”
“你怎么知道?就一纸供词吗?”三叔疾言厉色。
吴月荷脸白了白。
“锦衣卫要什么得不到。他们想要什么结果,我们都是人,在诏狱里面,什么说不出来。现在好了,打草惊蛇,天天有人盯着咱们,寸步难行。”
“三叔,可是……”
“别说什么可是,从今天起,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里待着。”
“明天朱瞻基要见我。”
“什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