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道进了院,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待会儿完事了如何让绥远离开,却没注意到,绥远进了院后,看着满院萧索,及仅有的几间屋子,俊眉差点皱出了‘川’字。
小院简陋,屋子破败,也就勉强能容身而已,小离着实过得太辛苦了,硬是被逼着躲到了这里。
一切都是景羿干的好事!
“可恶,日后别叫我再遇上你,否则见一次揍一次!”
他恶狠狠咬着牙,心里已将景羿暗骂了千百遍。
“寒舍简陋,让你见笑了。”
“没事。”
两人十分客套,在院里唯一那破旧躺椅边停住后,问题来了。
院里没椅子,平时都是她一个人,自由随性的很,这会儿绥远一来,陆离看着脚边唯一一张破旧躺椅,囧得尴尬症都要犯了。
她一个人人喊打的‘妖女’,不敢下山,又不会木工……
“要不,你坐?”客人为大嘛,她就勉为其难贡献出自己的宝座了。
“嗯,谢谢。”
绥远也不客气,木着脸当真在那躺椅上坐了下来,只是刚坐下,绥远太子的手也没闲着,在陆离愣神之际,一把突然将她扯了下来,稳稳抱坐在自己腿上了……
“我坐躺椅,你坐我。”
陆离:“……”
绥远哥以前是这么个二皮脸么?第一次见的女人,就这么大咧咧抱在腿上了?
也不知为何,陆离怒从中来,手肘猛地冲他胸口一顶,反手对着他就是一个响亮亮的巴掌。
“流氓!”
她倏然站起身,怒气冲冲瞪着一脸苦笑的绥远,大有将他碎尸万段的架势。
“咳,赖我。”
他捂着火辣辣的脸站起,一脸歉疚对上陆离,“平日与男子处得多了,总下意识将你当成男子了,对不住。”
绥远满脸真诚,陆离直翻白眼。
“我信你个鬼!”
“你可以信的。”
也就是看她太过瘦弱,不忍心看她站着受累,一时没管住手,下意识就上手抱了而已。
真没别的心思,真的。
他暗暗给自己洗脑,见陆离始终一脸怒气瞪着自己,绥远俊脸一时没崩住,红了。
他几时这般孟浪了?从前的自己可是美人在怀都能坐怀不乱的!
“我错了,姑娘想怎么惩罚我才消气?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打骂随意,最好当牛做马,往后给她暖暖床也是很不错。
绥远暗戳戳做着美梦,陆离见他一副贼笑的样便脑门生疼。
若不是此刻想隐藏身份,她指定想痛快嚎一嗓子,“把我那谦和无害的绥远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