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背着身,但那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他却听得分明。
一百大板,这教训狠了点吧。
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远远瞧着司杨背上那不断溢出的鲜红血迹,绥远霎时想到自己那日受刑时的痛楚。
这碗口粗的刑杖,一百板下去真能要人命的。
耳边听着那施刑小官数着板数,四十,五十,六十……到七十大板时,从他如今站立的位置,也只能隐隐听见司杨些许微弱的痛呼声了。
像是自知自己没命再活了,刑凳上的司杨忽的抬头,眸子恍惚迷蒙看向远处背着他的绥远,低声呢喃道:“殿下,保重。”
这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如响雷在绥远耳边炸开了。
“住手!”
他忽的转身,喝止住施刑小官准备打在司杨背上的动作,急匆匆又赶了回去。
那小官拎着刑杖僵立在半空,“殿下?”
不等那小官反应,手上的刑杖被绥远一把扯掉扔向了一边。
“这刑罚今日点到为止,不用再打了!”
再打要出人命了!
那小官登时一脸苦相,“殿下,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一百大板还未完呢,您莫要拿下官开玩笑。”
“本殿何时开过玩笑?让你停手便停手,少废话!”
绥远拉着脸瞪他,心中很是不满,皇帝的旨意他遵从,难不成太子的指令就是废话?
这时刑凳上的司杨已经奄奄一息,听见太子去而复返,向来硬气的他此刻眼里却忽然泛起了红。
“殿下,你这是……”
“我这人俊美且心善,算你命大,今日死不成了。”
要让他亲眼看着司杨死,那可真是诛心了,若是自己没遇上,死了也就死了,可偏偏自己碰上了,如此惨烈的死法,他是真心不忍看。
他不顾小官满脸哀怨,径自让人将司杨抬回了太子殿,顺道唤了御医,这才匆忙赶去了御书房。
司杨这事狗皇帝若不发话放人,日后必然还是个死,是以今日他还真得亲自去求个情了。
“陛下呢?”
一到御书房,里头空无一人,绥远就纳了闷,拉着守门的太监一通问。
太监似是没想到太子会忽然跑来,神色略显慌张,还带着点儿微妙,“陛,陛下此时该是在寝殿。”
“寝殿?”
大白天的,皇帝不在御书房处理公务,竟然窝在寝殿?
简直匪夷所思。
饶是如此,绥远也并未多想,他急着找人求情,司杨的命怎么的也得救下。
转了几转,他又赶到皇帝寝殿,此时殿外冷清,仅有一名太监守着,见着太子殿下突然到来,太监礼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