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过后,他立时面不改色冲绥远寒暄开来,“三弟,几年不见,清减了不少~”
绥远坦然笑笑算是回应。
有你们一天到晚算计着性命,宁致远不清减才有鬼!
这时礼部的左右侍郎周到体贴的声音适时传进了众人耳朵。
“宸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来已是困乏,不若先回驿馆歇息?”
“陛下已备好酒宴,待诸位歇息够了,便为各位接风洗尘~”
两人说着,已有小官恭敬上前,领着几人前往使臣驿馆。
宁风吟颔首回应,身后立马有丫鬟跟了上来随侍左右。
路过景羿时,他再次扬起标准客套式微笑,“那么…羿王,明日再会~”
景羿微微颔首让出道来,“宸王请便~”
“客气了~”
美目轻扬,清澈如水的眸子略过一旁的绥远,便直直跟着接引小官去往驿馆~
接触到他目光那一瞬,绥远的俊眉轻皱。
那宁风吟,可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清冷无害。
刚才只那一眼,看似平淡,他却从那眼神中清晰感觉到了浓浓杀意。
一母同胞的兄长,对亲弟起了杀心,呵呵,可真有意思~
“我猜…这宁致远十有八九不是那北疆皇亲生的,你信吗?”
转头对上景羿那探究的眼神,绥远笑得胸有成竹,“至少,宁致远跟北疆皇室不挨边~”
景羿挑眉,眼中那抹惊异一闪而过,“何以见得?”
“猜的”
直觉告诉他,宁致远跟宁风吟,他就不是兄弟。至于这感觉从何而来,端看着宁致远的处境就隐约觉得有猫腻。
亲身父亲连同亲兄弟都想杀之而后快,虽说这事发生在皇家已不足为奇,可那宁致远若真是帝后所生,怎可能连那做母亲的也如此心狠?
北疆局势他近日通过羽卫送来的密报多少有些了解,那北疆皇独宠娇妻,后宫连个妃嫔也无,是以膝下除了宁风吟、宁致远。还有一位公主外,再无所出。
原本子嗣不多,就更应显得珍贵。何以这大皇子及公主深受宠爱,这三皇子却命如草芥?
本就漏洞百出,也不得不让绥远生疑。
只是单凭猜测没有实据,绕是再肯定,绥远也不敢断言,眼见景羿那越来越深沉的眸子,绥远下意识又道: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无凭无据的,可不敢瞎说~”
好歹他现在还顶着宁致远的身份呢!一天还是皇子,他就更得谨言慎行。
往后他还指望借着这身份混日子呢,一国皇子的地位,可不能提前就没了。
“嗯,你只管当好这个皇子身份,其他的,切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