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胆寒的凉意。
舒雨微当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是问错了话，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但她又突然发现，晏谪江眼里的这股寒意，似乎并不是冲着她来的，反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别的事情。
“小少爷……？”
舒雨微头一次见他回忆一件事情能回忆的这么出神，不免对此事更为好奇。
晏谪江微眨了下眼，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小姑娘，许久，霍然如释怀般地笑了一声，低低道：“他没做错什么事，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他。”
舒雨微垂下眼帘，自是不信他这番说辞的。但就凭他这幅提起来就想杀人的样子，她也不敢再问下去。
于是她闭上了嘴，也闭上眼，低低道：“小少爷，睡觉吧。”
晏谪江默然地看着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舒雨微其实一星半点的困意都没有，不单单是因为她刚刚醒来没多久的缘故，还因为她心里存着对晏谪江过往的疑惑。
不管是从晏长欢嘴里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也好，还是今日晏谪江说的这几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都让她对于身边这个人的过去愈发的疑惑起来。
纠结了半宿，舒雨微还是没法踏实入睡。低叹了一声，她微微地抬起头来。
原本她只是想看一眼晏谪江，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她缓缓道：“小少爷，你没睡啊……”
晏谪江伸手落在她的脸上，拇指磨砂着她细嫩的皮肤，出声调侃道：“你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半天没老实过。我是真怕你忽然摸出一把刀来，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一刀。”
舒雨微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便没有反驳什么。
两人相视许久，她终是没忍住心里的疑惑，眨巴着眼睛，犹犹豫豫地问出声：“晏谪江……我想听听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晏谪江轻笑，“为什么？是常承泽给你的任务？”
舒雨微此时实在是无心再去解释其他，尤其是这种她翻来覆去解释了许多次的话。她摇了摇头，满眼诚恳：“我只是……想了解真正的你。”
顿了下，她又道：“是我想了解。”
晏谪江脸上的笑意依旧，叫人看不出情绪。他悠悠道：“你之前不是说，像我这样的人，是活该得不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吗？”
舒雨微心口一抽，一股难过涌上来。
他到底还是将那句话记在了心上。
她急于出口辩解，然而晏谪江却先她一步：“小东西，你说的是对的。因为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因为我活不长，所以选择我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说着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