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慵懒地斜靠在一旁的树木之上,笑了笑说道:“温公子,承让。”
温北寒有些恼怒地看向了李倾,但是却没有说一个脏字。
温北寒的目光落在了陈木凉的身上,却发现她在李倾的怀中似乎睡得格外安稳,甚至还不自觉地往李倾的怀里钻了钻。
温北寒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知道,他输了。
且输得很彻底。
他目送着李倾抱着陈木凉渐渐走远,在一片皎洁月光之中成了一幕令他艳羡令他难以释怀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他站在满是酒香的风里站了多久……
但他也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一树梧桐下,赢雪临一身雪白,任由树叶簌簌而落风吹了几经回,从未曾离开。
最是相思难解红豆意,大抵,如此。
那一夜,这一夜,未来的某天某夜。
“啊——哪个兔崽子敢脱了老娘的衣服——不要命了吗——!!!”
第二天晌午,陈木凉的一声尖叫声划破了漠知洲皇宫的空气。
李倾斜靠在殿门旁,朝着她慵懒一笑,带着几分坏笑说道:“你觉得……你这衣服是谁脱的呢?嗯?”
陈木凉一把扯过了被子蒙在了头上,慌乱地朝着李倾看了一眼,又咽了咽口水,迟疑了好半天才问道:“昨儿……我喝醉了?”
李倾眯起了促狭的双眸,慵懒地挑眉答道:“你说呢……娘子?”
说罢,李倾还特地做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疯狂地用眼神示意着陈木凉。
——还不忘带上了几分娇羞之意。
看得陈木凉一阵哀叹,迅速抚额,满目苍凉之色。
她躲在被子里只露了眼睛和鼻子在外面,咕囔地说道:“那个……我昨儿没干啥吧……?”
谁知李倾更加委屈地道了一句:“你昨儿对我做了什么你当真不知道了吗……唉……早就知道,你是个薄情的女人……”
陈木凉闭了闭眼,努力克制着心里胡思乱想的画面,深吸一口气,迅速道了一句:“那都是酒后的事儿……你,你就别当真了……呵呵呵……”
说完这句话,她都觉得自己恨不得蒙在被子里就别出来算了。
偏偏李倾有意捉弄她。
李倾装出一副十分委屈而柔弱的模样说道:“可是……可是……你昨儿夜里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
躲在被子里的陈木凉都觉得自己的脑袋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她艰难地从被窝里钻出了头,丧气地问道:“我昨儿还允诺你啥了……???”
“可不是嘛……”
李倾心里早已憋笑憋得不行,表面上却保持着幽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