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尸体(1 / 2)

宋尚杰魂不守舍地回到翰林院,对着成山的文书一整天,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之前那么多言官上疏斥责昭仁帝沉迷女色,他原本不信,皇帝贤德圣明,哪里好色了,今日看清了皇后…… 沉迷女色也怪不得皇上。 只是有妻如此,皇上还要扩充后宫,为了在朝中扶植势力,宠幸他人,小皇后未免太可怜了。 他越想越觉意难平,难怪首辅对天子不满,像她那样的人,非俗世所能有,怎能圈禁后宫,逼着她与旁人共事一夫争斗邀宠呢? 既娶了她,就不该负她。 正派人也有私心,宋尚杰往皇帝那儿跑得愈发勤快,十几次里总有一两回能偶遇皇后,皇帝并不介意皇后见外臣,小皇后也风趣大方,不摆架子,说话俏皮可爱。 “子嶦与朕对答沉稳从容,怎么皇后问你话,你就面红耳赤磕磕巴巴?都不敢抬头。” “皇上息怒,家慈早逝,臣是独子,家中并无女眷,微臣……微臣……没怎么与女子说过话,故此……故此……” 宋尚杰还是低着头,也不敢说实话,只能老老实实跪下。 “御前失仪,令圣躬不豫,罪无可辩,乞陛下责罚。” 龚纾见这位年轻榜眼被恪桓随口揶揄,脸红到脖子根,说话卡壳,臊得和大姑娘似的,忍不住掩口娇笑。 “这回可不是本宫问话,宋大人对着皇上照样面红耳赤磕磕巴巴不敢抬头,皇上可满意了?宋大人实在脸嫩怕羞,早日娶个娘子回家,习惯习惯不就好了。要不然,下次本宫穿男装假扮男子试试?” “微臣不敢,娘娘说笑了。” 他跪在地上,死活就是不抬头看她,像个礼法规矩大过天的老古板,恪桓也毫无办法,摇头苦笑,不再捉弄这个怕羞的小翰林。 除此以外,宋尚杰哪儿哪儿都很得帝后喜欢,写得一手好字,博古通今,文采斐然,最重要的是,他始终没有依附如日中天的首辅,在天子跟前,说话克制而公允,从不攻击任何人。 龚肃羽对宋尚杰亦有所耳闻,只是官太小,没背景,又全无锋芒,他半点不将此人放在心上,集中精力减除皇帝仅剩的残羽。 和生母一起被关在牢里的小婴儿染疾不治,在母亲怀里咽了气,程椋的小妾哭了一夜,次日被人发现用发簪插喉自裁于狱中。 拒不认罪的程椋突然松口,认下所有罪状,只求一死。 昭仁帝接到奏报勃然大怒,扬手将奏疏砸到刑部侍郎柳宾元的脸上。 “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办案不求真,只想弄权,罗织构陷深文周纳,为了逼程椋认罪,连一个小小婴孩也不放过,还敢舔着脸来邀功!!” 柳宾元不敢杠皇帝,瑟瑟发抖长跪不起。 龚肃羽闻讯,竟让人将死去的程椋妾室母子抬至乾清宫外,他亲自抱着襁褓中的死婴入殿,把小婴儿的尸体放在皇帝面前。 那孩子双目紧闭,面容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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