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哥哥,昨日誓言,不如悉数忘却。”
“你我只当没有过这一场缘分,虽叫人遗憾,但总好过今日这般。”
“我……”
“或许从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大错特错,如今悔改,许也不太晚。”
裴昭看着沈清漪哭得声嘶力竭,说出这般绝望话语,瞬间心软。
他是将她逼成了什么样子,她才会如此?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裴昭俯下身,将床榻上的沈清漪抱了起来。病得一场,又瘦了两圈,裴昭心下叹气。沈清漪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因没有力气而无法,终是躺在他的怀抱之中静静流泪。
裴昭抱着沈清漪坐在床沿。
两个人互相依偎,长久的无言之后,裴昭说:“清漪,好好吃药,也好好用膳。”
“往日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都忘记。冷宫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你快些将病养好,过一阵子从这里搬出去,往后住在琉璃殿,便不必担心会再做噩梦了。”
沈清漪表情有些麻木,只是流着泪。
裴昭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不要胡思乱想。”
“朕喜欢的人是你,心里面也只有你。”
“从未有过旁人。”
直到听见裴昭说出这样的话,沈清漪眼皮抬一抬,想去看他,又似乎不敢。
她咬了一下唇,神情松动。
裴昭握住沈清漪的手同她十指紧扣,复低声问:“相信朕吗?”
沈清漪往裴昭怀里缩一缩:“昭哥哥,我永远信你。”
……
“陛下昨夜去芙蓉阁了?”
宋棠前一晚睡得早,得知这个消息已是新的一天。
竹溪点头应是。
宋棠挑眉,看来沈清漪这一场病,很快可以好起来了。
不过她也有几分感慨。
这苦肉计在喜欢的人面前终究是好用的。
只有不喜欢才能做到事事漠不关心。
正如裴昭对这后宫里的其他妃嫔,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待遇,全无例外。
·
裴昭命人去请太医来替沈清漪重新诊脉开药方后,她变得十分配合,药是准时喝的,亦好好用膳,病情自然好转。因而搬迁事宜如期进行,她搬去琉璃殿当天,不少的妃嫔携着贺礼前去贺喜。
宋棠没有去。
她这个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宠妃须得有宠妃的样子。
且,她此前在裴昭面前表现得吃醋。
这醋不能白吃,更不必如往日对沈清漪和善。
人不去没有什么关系,礼数上要周道,尤其不能叫裴昭以为她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