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反抗最激烈的,是左庶长嬴夫。这次改革,嬴夫所受的损害最大。
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两人之下,虽然看起来只是后退了一位,但实情绝非如此,失之一位,差之千里。
墨荼虽是闻名天下的贤能之士,却也是一个毫无根基之人。
议事大殿上,嬴开的脸色不太好看,嬴夫的脸色不太好看,太师鸿胥的脸色更不好看。
嬴开和嬴夫的脸色不好事出有因,鸿胥呢?
当然亦是事出有因。
在前五代王上的王庭,议事大殿上总是会有太师的一张专用桌案,桌案上放有文房四宝。
其他人,包括左右庶长,都没有。
鸿胥的父亲一死,这张桌案就没了。
此时的鸿胥,从父亲手中接过王位还不满一年,那张专属太师的桌案,他连一次都没有用过。
大殿上只剩下了一张桌案,坐在桌案后的,是嬴开。
鸿胥得和别人一样,在台下跪坐,面前什么都没有。
虽然才只有三十一岁,他的那个跪坐用的蒲团,却能排在大庶长墨荼的前面。
一张小小的桌案,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有和没有,虽一字之别,也是千差万别。
太师本就有位无权,现在,连代表这个位的桌案都没有了。
这让鸿胥感到很不舒服,也极为恼怒。
“左庶长,我听说昨夜亥时,有一处牢狱失火,那个牢狱中关押着的,是卫尉司王庭侍卫长莫守拙,不知他现状如何?”嬴开问道,语气极冷。
在场之人大多惊愣,看来,大部分人还未听说此事。
嬴夫早就猜到今天的紧急会议定是因为牢狱失火一事,在来议事大殿之前,就想好了对策。
“正是。自昨夜到现在,臣一直在思讨,是谁有如此胆量,敢进入牢狱杀人放火?”
嬴夫没有回答嬴开的问题,却反问了这么一句,希望变被动为主动。
寻常之人,绝不敢进入牢狱,更不敢在牢狱之中杀人放火,敢进入之人,必是非同寻常之人,抛开外族擅入不论,本族之中,敢做出此事者,实在没有几个人。
“我要的是左庶长的答案,左庶长却反问于我,是何用意?”嬴开的语气冰冷。
“臣已连夜追查,至今未有眉目,但臣保证,定会尽快查清此事。”
“你还没回答我,莫守拙是否安好?”
“牢狱之中有两具尸首,均已烧焦,无从辨认。不知是不是莫守拙和他的侍女。”嬴夫无法回避嬴开的问题。
“左庶长,你可知莫守拙是卫尉司王庭侍卫长?我让你关押他,只是问询些实情,你却使他命丧牢狱之中,是有人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