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他提袍跪坐在飞月面前。
在别人不在时,就让他来守护飞月。
让他,也为飞月做点事情。
而今后飞月所做的每件事,他一定要参与!
九幽城别院里,庞坨看着越堆越高的箱子,他的脖子都仰地酸了。
“飞月仙尊太有钱了!”庞坨仰着脖子说。
不是他不想把头弄回来,是太久,麻了。
“你们说……这该不会是飞月仙尊的嫁妆吧!”庞坨被自己的大聪明给惊着了,猛地低头,脖子“喀”一声差点断了。
他激动地看向笑面玉君和血娘:“我们是不是该摆酒席了?”
笑面玉君和血娘第一次觉得庞坨机灵了一次。
他们家少主对飞月仙尊之间的情说看不出就是眼瞎,连他们家大憨憨都看出来了。
难道这真的是飞月仙尊的嫁妆?
“这样,宗主和夫人,更安心了……”笑面玉君眼眶湿润。
“我怎么感觉……是我们家少主高攀?”血娘有点不信,“会不会是我们在自作多情?”
笑面玉君的笑容也有点僵硬:“那怎么解释忽然来这么多灵石?飞月仙尊要那么多灵石做什么?”
血娘面露疑惑。
只有庞坨那个憨憨在傻乐,幻想着九幽城大摆筵席,飞月仙尊发灵石的美好场面。
伊鹤攻打骨王的万尸城没有带上任何人,只和龚煌泽海一起。
一路回去,看到了不少慌乱逃窜的万尸城的余党。
正好,一网打尽!
伊鹤悬停在万尸城上空,等那些仓惶逃回的人再进去一些。
他微微侧脸,不苟言笑看龚煌泽海:“如果你的内心还无法平静,今天,我把他们都让给你!”
龚煌泽海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我已经平静了,没想到,你却是最了解我的人。”
龚煌泽海在空中转身,正对伊鹤。
伊鹤也转身看向龚煌泽海,沉沉的黑眸变得平静。
龚煌泽海平静地注视伊鹤片刻,仰脸,长叹一口气,更像是叹出压抑在胸口太久的痛苦与挣扎。
他慢慢低落脸,再次看向伊鹤:“被你说中后,我心平静了,他是我的父皇,但他做错了。他拿我做炉鼎,我不恨他。但他身上的罪,我要继续查下去,我要让他服法!”
伊鹤目露一丝敬佩,伸手放落龚煌泽海的肩膀。
为了公正做到六亲不认,并不容易。
孝是德,正是道。
放在常人身上,即便是伊鹤自己,可能也一时无法做出抉择。
龚煌泽海从怀里,取出了薄荷糖,递给伊鹤:“来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