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2 / 2)

太邪, 胆子也太大, 几乎没什么特别执着在意的人或事, 便也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干得出来,只要别人许以的利益足够,他可以栽赃陷害,引诱留证,事后清痕,架构一个无可指摘的犯罪过程,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什么手段都能用,无所不用其极,每回的事还都能办成,且不留把柄。

也就是说,他可以构陷编织,摧枯拉朽般整垮任何一个人。

这样的本事,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在他身边迅速形成一个利益小团体,不屑于此的人哪怕不喜欢,也不会对抗,顶多走的远远,不受牵连。

许敬宗聪明就聪明在这里,他不针对任何一个人,也并没拉拢任何小团体,别人凑上来,有事就谈,没事就滚,他对所有人态度都一样,生意归生意,人情么,他没有人情。

所以太后才一直没杀他,一来,这个人太厉害,心机太深,牵动利益无数,杀他总感觉证据不足,不太爽快,二来,这人谁的账都不买,只看利益,没有人情,那就可以是一把很利的刀,很好用的刀,谁都能用得到,别人可以,太后自然也可以。

而且此人看似一直身在高位,其实并不在权力集团中心,太后若真心想收拾他,并不难。

“许家子嗣。”

崔芄声音里有遗憾,这样的家风,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武垣并不意外他会猜到:“崔郎总是如此敏锐。”

崔芄:“许家有品仙阁有关?”

上了这条船,有利益联盟?

武垣却摇头:“许敬宗非常精明,他的取财之道,就是不把自己绑到任何一个利益团体里,品仙阁未必没想过拉拢,但他一定不会点头,品仙阁又不想得罪他,遂给许家分了一点点小股,算是结个香火情。”

崔芄:“但现在看,显然不是。”

如果这条线所追到的真是许关文,那许家在品仙阁占的不是一点点股份,想必藏得很深。

但又不符合家主许敬宗的处世准则……莫非是小辈们偷偷自己干的?担心父亲发现,甚至想办法藏了真实分红占比?

四处安静很久,崔芄注意到武垣一直没说话:“怎么了?”

武垣摇头:“没什么,想起了一件事。”

崔芄:“会用以事?”

“我们最初认识的那个案子,”武垣看他,“崔郎可还记得?”

崔芄当然记得:“柔娘子的案子,颇有些离奇。”

“之所以是我亲自去查这个案子,又与左骁卫李骞屡屡对抗,你当也明白?”武垣提到了屠长蛮,“你用来诓哄威胁他的话,是猜到了宫中贵人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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