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湄蹲下身,将苏域送的东西从整理好的箱子里挑出来。
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整理完。
期间一直不见苏域回来,时之湄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声再见,然后上了隋家派来的车。
见了面,隋瑗打量着她的脸色,关切地询问, “你还好吗?”
“还好。”时之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收拾行李好累啊。”
隋瑗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 “房间给你收拾好了,赶紧上楼休息吧。”
“我不累。”时之湄又问, “咱们什么时候去找……我爸呢?”
“你对这件事竟然这么上心。”隋瑗欣慰地笑笑, “我今天刚得到消息,下个周末时运生准备在时涧宴请e市知名的几位知名的投资人,到时候你过去,当面宣布你跟苏域已经分手就可以了。”
这个周末吗?
算算也没剩几天。
时之湄迫切地想结束国内的一切,去国外,做回以前那个随性洒脱,无忧无虑的自己。
一上班,她便在oa上提交了离职申请单。
没有人找她谈话,也没有人过来挽留。
审批很快通过。
时之湄下拉窗体到末尾处,看着最后一个审批人的名字,久久无法回神。
好奇怪。
分手以后,苏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姿态绝然得好像提出分手的人是他一样。
分手和离职的过程都很顺利,自己应该开心才对。
时之湄心烦意乱地关上oa。
管那么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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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时运生宴请投资人的周末。
中午十二点半。
时之湄被载到时涧总店。
估摸着这个时间点里面的人已经到齐,她推门下车,娉婷袅袅地走进店里。
成年以后,时之湄也没来过时涧,但大堂经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时,时大小姐?”
时之湄随手撩了下微卷的长发,问: “我爸呢?”
“时董在一号包间招待贵宾。”
“他临时叫我过来一起吃。”
大堂经理不疑有他,忙安排服务生加座,然后亲自将时之湄领到一号包间门口,又恭敬为她打开门。
包厢里坐着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此时都齐刷刷地朝门口看。
见到她,时运生笑容凝在脸上, “你怎么来了?”
旁边似有导演喊“action”。
时之湄抬手捂住脸,哽咽着说: “爸,怎么办,我跟苏域分手了……”
在场其他人闻言不禁蹙起眉头,跟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时运生咬牙忍着火气,故作轻松地笑道: “你啊,总是这样闹,等会儿苏域到家里哄你回去,看你还分不分。”
姜还是老的辣。
三言两语便能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