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发现他呆若木鸡,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受伤,无奈地按住人转了一圈,仔细帮他检查。
“还?好?,只?是轻微烧伤,右手臂被?砸到过?”
林青青卷起破损的衣袖,不过多?瞧上一眼,身体猝不及防被?束缚进一个掺杂着烧焦味和山楂清香的怀抱。
——那是方子衿身上常有的山楂气息,清香微甜,带着些涩苦。
这些日子方子衿吃过山楂吗?
林青青沉思,答案是没有。
清宁宫里的熏香也?不是这个味道。
林青青前段时间看过宫里的账目,一直以来,除了她给的那杯茶水,方子衿的宫殿从未使?用过山楂味道的东西。
正常人身上会莫名散发植物的气味吗?
方子衿血液里是带剧毒的,难道里面有气味相?近的毒?
林青青愣神的功夫,少年用力地把脸埋在她的肩膀,紧闭的眼尾微红,被?烟呛过的嗓子如砂纸磨石,沙哑得厉害:“哥哥……”
少年衣衫凌乱,贴紧她湿透的衣物,炽热的呼吸落在耳边,欲化作实质的暗流,从耳廓钻进去。
林青青吓了一跳,手忙脚乱中,一只?手按上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在掌心震动,仿佛要穿透那几块薄薄的骨骼。
“怎么了?”林青青不习惯他靠得太近,想要推开方子衿。
少年身上惨不忍睹,手掌、胳膊都有伤,一动作,伤口崩裂,浓稠温热的鲜血顺着创面流出。
他不喊疼,也?不抗拒,只?是不声不响地拿熏红的眼睛看她。
良久后?,林青青摆出一张看破红尘的脸,盯了盯他皮开肉绽的双手:“有话说话,先放开。”
闻言,方子衿眼眶通红,嘴唇颤了两下,眼中被?血色包裹的瞳孔都黯淡了几分,手指颤抖地从林青青腰上离开。
林青青牙疼:“身上疼?欸,你别哭,我不是讨厌你。”
“眼睛是被?熏到的。”方子衿垂下眼睑,吃力地握住手掌,恢复往日里的冷静,耳根通红地强行挽尊,“我没有哭。”
林青青翻看他的手掌,对着上面被?发冠烫伤的痕迹,轻轻吹了吹,见方子衿的手指癫痫似的抖,停了自己傻缺的举动。
“我要处理手头的事,你先回去找个大夫医治。”
“无碍,皮肉伤而已?。”方子衿掩眸道。
林青青看了看他:“听说你是得知我在里面,才冲进火场的,为何?这么想救我?”
“国不可一日无君。”方子衿余光瞥见附近还?有人,为掩人耳目,哑声续了后?半句,“家不可一日无主。”
林青青低笑:“你说的没错,这个家不能没有我,我怎么也?不能丢下你的,不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多?难受啊,是吧?”
说罢,林青青道:“总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