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5)

一听燕攸宁又有送客的打算,卢氏登时急眼了,“阿墨,你跪下!”

为了救父亲出狱,燕夜紫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她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心中想着,倒要看看燕攸宁这贱人让自己跪到几时。

若论身份,家里十几年她为嫡,燕攸宁为庶,她为长,燕攸宁为幼,她是大周正统天子的宸妃,燕攸宁不过是霍逆的女人。这贱人自忖一朝得势,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自己就在这跪着,且要看看她受不受得起!

燕攸宁将卢氏带入太晨殿,中门大敞,也不避讳燕夜紫在外边字字句句都听得到。

卢氏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早将心性在燕攸宁面前磨得圆润平和,跟进去之后,没说两句话,便又要跪求她饶恕燕昇。

燕攸宁坐了下来,见状,说道:“夫人不必多礼,入座就好,我有几句话想对夫人说,说完了,自会放了国公。”

卢氏大喜过望,心道阿胭果真还记着夏国公府!

燕攸宁微微一笑,等卢氏心有余悸欢欢喜喜地坐到下位,慢条斯理地举盏饮了口茶,才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自两年前归宁之日我出了夏国公府,就没有再将自己当作国公家的女儿。先前在西陲长云,听到三贼头霍乱长安,被人指着鼻子骂大奸臣的时候,我心中也未感到丝毫汗颜。夫人,我想,这就是我当年未在燕家享受到娘子尊荣换来的福报吧。”

卢氏一怔,听燕攸宁如此说,竟不知如此开口反驳。

因为她看在眼底,是丈夫做得太绝。

“何况,”燕攸宁双眸瞥向殿外,仍然笔挺跪立的人影,“今日夫人也听见了,你亲生的女儿说我早已不是国公府的娘子。是的。这话说得很对。”

她点了点头。

卢氏却是急急说道:“阿胭你才是我亲……”

燕攸宁伸臂打住她要说的话,仿佛一切都不在意,满眼写着漫不经心,道:“夫人别急着否定。青霞山两年,夫人狠心绝情至此,谁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我心中自然有数的。”

那两年,卢氏从没来看望自己,哪怕一回。

倒是听说,因为燕夜紫在东淄惹怒她婆母的一桩旧事,卢氏亲自不远千里地赶去了一趟东淄调和。

经历过这么多,前世今生,若还看不清,那便是她自己愚不可及了。

什么亲情,从她一出生,就是没有的东西。

燕攸宁笑了笑,“今日本不该对夫人说这么多,恐怕又勾起了夫人一些伤心事,是我的不是,那么下面,我便要来说一说,对三贼头之一的夏国公的发落了。”

卢氏本来还要再狡辩两句的,一听对燕昇的发落,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连殿外跪着的燕夜紫,也唰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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