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5)

人啊。”燕攸宁怔怔地道,“你把我说糊涂了……”

她想摸他的脸,想抱住他,亲他的嘴唇,甚至还想继续与他翻云覆雨,只要他快活,这些,她只想对他一个人做。别的任何人,她连半分想要亲近的欲望都不会有。

“不是,”他哑声含笑,“不是的。你记得么,你在李图南的面前嘲笑说的霍西洲不识字,那不是我,想必你们以前也曾手把手在一起写字对吗?你说,我在马场等了你一个月,因为见不到你就像你埋怨,得寸进尺。你说,我没有送你什么东西,而你曾经送我剑穗。其实我根本没有这些事的记忆。我也没有抢着火的索桥,冒着性命的危险,去救过你。你喜欢的,不正是这样一个人吗?一个单纯的,干净的,还不会计较的少年,可是从露台上贺退思将我救走开始,那早已不是我。”

他是一个浸淫权势多年,手上染满鲜血的人。

从那日露水弥漫的清晨,他遍体鳞伤地跟随贺退思从露台上走下开始,他一步一步,头也不回走入了由鲜血和白骨堆砌的世界,烽烟和戈矛才是这个世界中唯一的底色。当他用了十年终于再一次站到燕攸宁的面前的时候,那个霍西洲早已经死在了庆元九年三月初四的那个春日。

燕攸宁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仿佛滴落了什么东西,滚烫,宛如烛泪。她伸手点在自己的脸颊上,湿湿的,有点咸。

她飞快地睁开眼眸,却什么也看不见,伸手去抓,也抓了一空。

耳边传来他离去的脚步声,直至关门的声音,砰一声传来,彻底惊醒了她,也封闭了他的世界。

黑暗中,燕攸宁察觉到自己的眼眶当中涌出了温热的液体,她知道那是什么,想要克制,可是越想克制越无法控制,越涌越多,最后模糊了眼眶,视线蓦然陷入了一片混沌。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了过去,也许是全身失去了力气,再也支撑不住,便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燕攸宁从慌乱当中苏醒过来,猛地拥被坐起,窗外已经大亮,金色阳光穿过大红的罗帷,照出明朗的一片橘色,随着风吹帘动,瑟瑟摇影。

被褥上的金线勾出鸳鸯的图案,被褥是红的,而鸳鸯,是五彩色的。

第93章 重见光明

停雁山庄东苑蓦然传来朗朗大笑声, 不知道长渊军的那群男人们说了什么,她听见孙倬他们都在笑。

接着就是甩马鞭的声音,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外洪亮。

燕攸宁急着找自己的鞋下床, 可是一站起来, 蓦然头晕目眩,耳中阵阵嗡鸣, 无力地跌坐了回去,她歪着塔上, 无力地唤着抱琴。

抱琴端了热水冲过来, 急匆匆地扶起燕攸宁:“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燕攸宁的心犹如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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