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5)

燕愁恭恭敬敬地递上。

燕昇取了诊断书,扫了一眼是何人所开之后,才细看起来。这细看之下,才知道原来当初阿胭也曾落水出过意外,至此以后落了病根下来,今后亦是受孕艰难,一想到自己两个女儿居然都……

他的手指骨蓦然收紧,捏得骨头凸出,关节直泛白。

燕昇恍然又想起前不久夫人卢氏与自己提的那事,关于要将阿胭接回国公府的事。他当时没有予以答复,一方面确实是对燕攸宁先前不知死活为了自己出风头不惜踩阿墨的脸子,事后又嘴硬拒不认错而感到失望痛恨,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与夫人年少夫妻,本来琴瑟和鸣,却因为自己一时糊涂,贸然令卫氏有孕而不得不将她接回府中,自此以后夫妇便始终心有隔阂,若有阿胭在,则更是心结难除。自她迁往马场以后,这两年他与夫人是眼见得亲密了许多,渐渐找回了几分年轻时的情浓热恋之感,出于自己的私心,他没有答应。

但如今一来阿胭或许真是晓得错了,二来,又是夫人主动对他提及此事,燕昇心道,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了。

燕昇将诊断文书还给燕愁,“去兴来堂查查开具这张文书的人。”

燕愁惊异于国公怀疑亲女儿哄骗他,但也不敢露出分毫,领命便出去了。

潇潇夜雨,彻夜未歇。

……

燕攸宁醒过来一回,屋外天黑黪黪的,不知是什么时辰,她猜测是后半夜了。因为屋子里原本燃烧的长烛这时也已经灭尽。

燕攸宁口干舌燥,喉咙几乎要冒烟,绯衣照顾了自己一天了,好不容易终于去睡了,她不愿再去惊动她,便自己艰难地摸索起来,借着一点点晦暗中的闪电的瞬息光芒,赤足点在冰凉的地面,朝前摸索过去。

远处又有道闪电轻掣过,屋子里白光烁动了几下,燕攸宁借着这微光,一鼓作气地摸到了书桌边上,为自己倒了一盏茶。

葛兰苑虽隶属于国公府,背着这个名头,实则是金玉其外,仅剩这么个还算是体面的壳子罢了,内里无数东西年久失修,隐隐有崩坏的趋势。就如她闺房朝南的那片窗,一经风吹便吱呀吱呀发出令人不胜其扰的噪声。

燕攸宁左手扶住烛台,哆嗦着右手腕子,将凉了半宿的茶倒给自己喝了,解了点渴。

蓦然一股劲风扑了过来,那面本就摇摇晃晃的木窗顿时承载了它不能承受之重创,被豁然从中贯穿,呼啸的狂风长驱直入,一把揉乱了燕攸宁的发丝,两扇破败的窗陡然颓圮,断裂跌坠在地。

燕攸宁吃惊地回头,被凌乱的发丝糊了一脸几乎看不清面前的景象,她急忙伸手去拨,却意外发觉窗外的密雨里竟然停了一人。

他人靠在对面回廊底下的一根廊柱边上,听到这巨大的动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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