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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又怎么会到了天水河这边?那两条鱼又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想不明白,张睿索性将这些放下,跟鸢尾说起他们这一路的见闻经历。

他想要起身,毕竟在女士面前躺着,十分失礼。

“诶哟!”痛死宝宝了,浑身仿佛被车裂过,每一块肌肉和骨头相互碰撞,都有难以忍受的刺痛感。

张睿习惯性地想要用真气修复伤口,然而他仅有的真气也是杯水车薪,只是让伤口看起来好看些。

“我看到你的时候,简直就是个血人了。我用了些方法也不见好,虽知道伤口倒是自己好了。”鸢尾见了只是嘀咕一句,没有追问的意思。

张睿于是安心在这里开始养伤,反正现在他也无力将鸢尾救出去。只能看看朱举人那边是否能够找到这里了。

张睿想要计算日期,然而这天水河边却没有日月轮转,树梢上的太阳每天都停留在一个位置,一丝不动。

等他略好一些,就开始在河边踱步。这一天不要紧,他整个人简直惊呆了。

在追小黄鱼的时候,他见到的不过是寻常的河流,虽然宽广平直,也只是平平,比之洞庭湖只辽阔不值一提。然而,此时他站立的地方……

细细的白色砂砾铺就了浅滩,浅蓝色的湖水一望无际,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冰川和雪山。这里只有蓝白二色,这里只有冰川流水的清凌,这里的风中只有雪粒的味道。这里的世界干净而冷清,有一种远离尘嚣的静谧。

张睿不自觉练起了《九阳震雷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第二十五章 (山中佛法)画壁

“想不到老兄竟然是有来历的人呐!”

张睿本就是为一时心动所驱,临时修炼起来,因此直到他呼入最后一口气收功为止,他一直是站在浅滩上。

潮起潮落,于他是一种新奇地体悟,天地悠悠,让他顿觉渺渺,于是更明白恭谦和谨慎地奥义。

曾经因为做了城隍,就有些飘飘然的心性,直到此时才慢慢落到地上,他其实并不是神,也不是上帝。他最初的想法,是找一个可以自决的岗位,做好秉笔的本职。

他也确实时时谨记城隍职责,对人对物都有一种责任感。然而,在很多方面,他却表现出一种隐隐的自傲,隐隐的上帝视角。

我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不过因为机缘巧合,成了一名代理城隍,然而,我现在做的就称职了吗?为什么不敢正面和金甲使者沟通,而要通过其他的手段呢?这不是我技不如人、怯懦的表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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