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谢各位兄长当年悉心教导。否则安有卿今日。”
阮卿出兵西进,于冀县之西与马超对战。
战了几场,胜负平分,马超英勇,羌人凶悍,一时难以攻进。
马超派人使计。挖掘壕沟,被阮卿半路截住。强攻也被阮卿派兵挡下。
两军只能僵持起来。
从冬月至来年春。
反正阮卿不急。他身后以中原为库,粮草运输方便。马超则背靠寒凉,就是使劲熬,他也能先把马超熬趴。
军中私下渐起流言,说阮卿不熟兵事,担不起大都督重任。
阮卿只做不知。自让夏侯渊与曹彰自己撞见了,去训斥那些说闲话的人。
将士敬重老将夏侯渊。只能把话咽进肚子里,每日打眼色以发泄对阮卿的轻视。
阮卿依旧不急。只是下令让各将严守自己职务岗位,不准出现纰漏。
他常写信与邺城联系。这是领兵在外的将帅该做的。
阮卿的信件又送到了在邺城的曹操手里。
曹操正与幕僚在前厅商议事情。
他双腿分开,大马金刀的坐在书房的矮榻上,身上穿着舒适的旧服。
信中的内容一眼看完。
“各将恪守其职,无有不尽心者。将士同心,军中运行如旧。皆蒙魏公洪福。”
再没有其他的。甚至连敷衍的宽心保重这类话都没有。好像生怕多写半句就要浪费了笔墨。
不止这一封,每一封的内容都惊人的相似。好像他们之间除了军务没有任何话可聊。
曹操心有里些发闷。眸色阴沉,只是面上神情不变。
他拿着书信按在膝头,问跪在地上的信使道,“慕尔近日身体如何?”
“很好。”信使说,“十分康健。”
曹操点头,紧蹙的眉头才舒开,唯一的一点担心也放下。只是脸色依旧不大明朗。
“你回去告诉他,要按时用饭。若有需要,可随时传信回来。不可熬坏身体。”
“是。”信使点头。
“前线情势如何?”曹操问。
“这……”信使吞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
曹操发觉不对,“说。”
“大都督始终不出兵。与敌军相持许久。营中已有流言,说,说……说大都督不堪其职。”
曹操忽的大笑起来,看着信件,抚须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