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报的将领忙出来迎接马超。
今日轮得阮卿当值。他同另一个近卫跟在马超身后进了寨。身后是原地待命的大军。
前边带路的将领把事情的经过迅速说了一遍。
原来宋建军队太过凶猛,援军硬怼不过,只能坚守城池。但敌军好像并不惧损失,攻打的甚急。身后就是无辜百姓,众军死守不退。眼见城将破。于是曹彰提议,散出夜间偷袭的消息,再做败落,衬着夜色将敌军引至埋伏处一把火烧死。再套上敌军衣甲回军,混入寨内反杀。如此才惹得敌军落荒而逃。
如此说来,此功全在曹彰。
马超询问人在何处。这将领倒吞吐起来。
阮卿见此心渐渐提起。
果然,只听这将领说道,“曹裨将昨夜已战死,尸体正停在校场。”
马超脚步微顿,微微侧头,瞧见阮卿一脸惊骇,甚至不愿相信的神情,淡淡说了句,“你去看看吧。”
阮卿顿时如脱缰的野马,往校场狂奔而去。
只见地上一排排停着尸体。
阮卿抓住一个小将询问。
他走到放了一停盖着白布的尸体的板车前。
面上经纬粗糙的白布已浸透的红色,与皮肤贴着,风只吹起一角。
他瞪大了眼,僵直的看着。屏住呼吸,抖着指尖,从一角缓缓掀开。
马蹄踏过的破碎头颅,与几乎成模糊肉泥的脸面。
腿脚顿时虚软,忙双手撑在板车的护壁,弓腰,呼吸颤抖的,看着那一团团鲜红。
“曹彰。”他低声,近乎嘶哑的唤一句。又虚弱的闭上眼睛,近乎用气音道,“你他妈有病啊。”
一时间他的心里五味杂全,难过与恐惧疯狂交织在一起,相互吞噬。
这个少年与他萍水相逢,帮助他良多,更无怨言,如今才二十几岁,竟就仓促离世,怎不让人唏嘘,令人难过。
可更让他恐惧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同曹操解释。这可是曹操的嫡次子,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日后若曹操问一句,他该如何辩解。
曹彰此次立下大功,论功行赏,颁布下的赏赐都转交到阮卿手里。
阮卿看着往自己帐里搁的绸缎与金银,不明所以。
来人解释说,士兵入军都会写封遗言放着,以备来日战死沙场。曹彰信中无有其他,只是说手中财产尽归义弟曹卿。
他知曹彰是曹操儿子。曹彰却并不知他就是当年的阮卿。只是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