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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只拿了值钱的东西,其他的只是被翻乱,家丁从另一个包袱里找出了金疮药。这年头,凡事刷刀枪又家里有些钱的,都会备着一瓶管跌打损伤的药。

阮卿半边衣服都被染湿了,孙权恐阮卿行动不便,于是单膝跪到坐在床边的阮卿身前,伸手为他解腰封。

从刚才的对话里阮卿已经听明白这伙人并不想害命,拿了钱财就打算走的,他们完全可以等盗匪走了之后去临海城中搬来救兵,再把行李夺回去。而且听孙权方才的对答,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的。

可他非得冒这个头,惹这身麻烦,自己闯祸就算了,还得连累孙权。

若这次孙权真出什么事,他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他看着自进屋便沉默不语,到现在跪自己身边帮他处理伤口的男人,眼泪又冒了出来。

阮卿的伤不轻,掀开里衣,孙权不仅看到新伤,还有许多旧疤,他上过战场,都认得哪些是刀枪留下的,哪些又是箭鞭留下的。一时间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说。

你之前到底过的有多辛苦,才能在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后一声都不吭?

他仔细将伤口包扎好,就听耳边传来剧烈的抽噎声,抬眼去看,原来是这小先生又哭成了让人心疼的样子。

“别哭。”孙权碧色的眼眸里有着疼惜,他微笑着,将手掌搁在阮卿湿润的脸上,用手指抹去阮卿眼角的泪,他声音轻轻的,说,“你一哭权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卿错了。”阮卿拉住孙权的袖子,微微歪头蹭着对方宽大的手掌,如一只朝大兽撒娇的小犬,“卿下回一定听你的话,你,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孙权有些怔然看着眼前软糯的少年,心中如扫过一片羽毛,柔软的一塌糊涂。

虽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但他却没有怪阮卿意思,他知道他对阮卿的感情。只要阮卿没事,那他便心甘情愿。他自幼懂事,家中除了他还有四个男丁,这次,便请允许他荒唐一次。

“好。”这次的孙权终于真心实意的笑起来,但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欣喜,只能轻轻笑着,眼里却藏着如三月艳阳洒在万物上的暖光,仿佛可以温柔整个岁月。

他说,“我会带你平安离开。”

那群山匪劫了东西便要离开,又担心二人逃跑,便绑了阮卿与孙权的手腕,用一辆平板车拉着二人打道回府。

一路坑坑洼洼,再加上这车子粗制滥造,不是繁华之地公侯小姐所用之物,因而并不防震。

阮卿身上带伤,又烧着,颠了一会便经受不住,难受的要吐,可自醒来时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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