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传出一阵细微的说话声:“是吻墨回来了。”继而是寂静了几秒后屋门被吱呀打开。
被称作吻墨的小喵咪一下就从缝隙里蹿了进去。开门的学子低头笑着,正要阖门,抬眸却瞧见了站在院中的二人。
这小院的人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人流量并不大,因此彼此都熟识,这冷不丁来了俩人,学子一下就认出是生面孔。
“二位找谁?”学子问。
这是阮卿要来的,自然得他回话。脸上神色飞快转变,若有老乡在怕要赞一句,‘好一个四川变脸’
他微笑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显得十分纯良和善,“听闻杂论院有人作画,特来拜赏。”
“原来是这样。”那学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他又将门拉开的更广一些,“这屋便是,二位若要来看,得先保证,不可动手去碰。”
阮卿也是画画的,自然知道,这年头用绢最多。绢是不能直接拿手碰的,不然沾了手上脏污到后来那一片会漏颜色。
他之前就有一个专门开辟出来放画的屋子。谁都不能进,全靠他一人收拾,不过那时他忙的很,也没画成几副。
经其事,方能知其苦。阮卿眉目愈发舒和,瞳眸如一眼怡人温泉,宽容又温柔
“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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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屋里支了好几台架子,用以担住四方木框的两边,方便绷绢。
六张案几被摆满。三张搁了绷好框的丝绢,两幅已经上色了,一幅还在勾线。另三张案上林林总总摆满大盆小盆,大罐小罐。
阮卿知道,盆是用来沉色粉的。罐子是用来储存磨好分清的颜料的。
听有人进来,忙着绷绢的几人投去目光打量。调色的学子只是撇了一眼。勾线的得提着一口气,只全神贯注看着画面,并不理阮卿二人。
两方上色的丝绢,只一方前坐着两人。一人右手里盘着两支羊毫笔,坐他对面那人看着画面皱眉道,“背面铺同色还是太暗了。”
“这可怎么办?”握笔的学子看向邻桌勾线的学子,轻声问道,“不兴兄,你可以法子?”
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