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重症监护室一片宁静。
alice调整好鼻管，然后检查了一下输氧量。氧气面罩上的球体随着arthur的呼吸很有规律地松一下又紧一下。她重新粘好胶布，确保导流管里没有漏进空气。这样，吊瓶里的溶液就能顺着流进病人的血管里了。接着，她填好了手术简报，把病人移交给了下一班的护士。在病房外长长的走廊尽头，她看到gai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在向前移动。教授最终推开了通往手术准备室的合页门。
rl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很痛，彻底通红，如果不是知道他这十几个小时经历了什么，医生同事们一定会立刻带他去做眼科检查。gai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个晚上挺难熬的，对吗？”
rl盯着他脚上依然套着的无菌便鞋，伸手摆弄了一下，就好像是在触碰两个可笑的玩偶，却没有回答教授的问题。没错，他是有些冒险，缺乏慎重考虑，但手术的结果表明他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
教授继续表示，因此在这里，他想要请他接受他个人诚挚的歉意。他还说，今天晚上，他平时教给他的东西终于结出了硕果。
rl抬起头望着他的老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gai挺直了身子，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拯救了一个我原本可能会放弃的生命！看来，我也该是时候退休了。现在，我就来教你最后一样东西。”
眼角绽开的皱纹流露出老教授内心此刻再也难以掩饰的温柔，他站了起来。
“要平静地接受你不能改变的事实，但与此同时，也要勇于做出力所能及的改变，而最最关键的，是你要能够清楚地分辨以上两者的边界。”
“要到多大年纪的时候才可以做到这一点呢？”rl问眼前的这位老人。
“马克·奥勒留（古罗马皇帝，生于公元121年，死于公元180年，著有《沉思录》流传后世。）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明白这个道理。”gai将手背在身后往外面走，“所以，你还是有时间去慢慢体会的。”话音刚落，他已消失在门的那一边，在他身后，两扇活页门重重地关上。
rl又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儿。他看了看表，想起了之前的承诺。有一位老警探还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里等着他呢。
他来到走廊里面，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跟前停了下来。紧挨着拉上了窗帘的窗户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各种管子和线路的病人，他刚刚从死神那里回到人间，看起来显然是虚弱得不得了。
rl就那么看着他。arthur的每一下呼吸，都能让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