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l点头，在心中暗暗牢记这一信息以备不时之需，说真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还要费心去记，他明明早已打算下不为例。
“顺便说一句，读你的唇语很轻松。”arthur突然开口，“相当轻松。”
“很好。我很高兴。”rl比划着。他对arthur微微一笑。
“而且你的手语——”arthur沉默了，他的脸上流露些许苦楚。他的语气有所转变，仿佛说话突然变得困难重重。“你的手语非常清晰。”
“熟能生巧。“rl继续比划。他侧了侧身子给一位高大的女士让道，女人头戴羽毛帽，体积庞大的帽子几乎戳到他的眼睛。“我有大量练习的机会。”
“是你的家人吗？”
“谁？”rl开口询问，过于惊讶的他忘了使用手语。
“练习。通过培训习得的手语，和从小使用，习惯成自然的手语，我能看出这两者的区别。这两类人比划手语的方式截然不同。”
“怎么不同？”rl问道。
arthur并未立刻回答；一对中年夫妇走到arthur跟前，rl立刻进入翻译模式，他们滔滔不绝地说着，先是对演讲表示赞赏，接着又对arthur说起了儿时他的父母和他的故事。arthur显得彬彬有礼，魅力非凡，可他同样看上去十分痛苦，仿佛亲耳聆听这些故事都会令他觉得心痛，然而他不露半点声色。最终，他们成功摆脱了那对夫妇，arthur领着rl穿过敞开的幕帘走入各个展台之间，这片区域相对较为安静，聚集的来宾也相对较少。
“我需要休息一下。”arthur解释。两人漫步片刻后，arthur指了指rl的双手。“语调。我能从你的手语里分辨出声音的抑扬顿挫。而且，你的手势非常流畅。虽然说不上严密，也说不上精确，可我觉得我似乎能够听见你的声音。”
rl当即动弹不得。他飞快地看了一眼arthur，却看不出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而也许，仅仅只是也许，rl的魔法并未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做了某些多余的事情。又一次，rl不自在地微笑，他摇摇头，“好吧，要是我真有那种力量该有多好。”他说道，展露的笑容却更像是无奈的苦笑。
此番回答刚说出口，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他不想对arthur说谎。rl移开了视线。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想再度听到声音。”arthur说道，rl回头望着他沉思的神情，似乎这一想法已不止一次掠过他心头。再度，arthur这么说，意味着他过去能够听到声音，rl疑惑地挑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