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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无知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正准备出门的猗猗鄙夷的道:“等考上上舍,好处自然就来了。上舍分三等:下等上舍,可以免除解试,直接参加省试;中等上舍,连省试都免了,可以直接参加殿试;上等上舍,就可以直接授官了!”

他对听的一脸云里雾里的灼灼一翻眼珠,道:“你啊,你没事不干活,也不读书,吹拉弹唱一样不会,整天晒着太阳坐着白日梦,或许,天上会砸下一碗热汤饼,烫死你,呵呵……”

“啊……”眼看猗猗在陈青和周彦敬面前这么揭自己的短,灼灼顿时火冒三丈,直接跳起来跑到后面抢了谭知风手里的擀面杖就去追猗猗,猗猗一边躲,一边叫着谭知风的名字。被抢走了擀面杖的谭知风一脸发蒙,拍着手上的面粉出来慌手乱脚的制止他们。

陈青和周彦敬早已司空见惯,各自掏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付了账。陈青仿佛压根不记得那天的事了,他带着几分留恋看着谭知风,好像还想跟他说几句话。但他很快就想到了早上广文馆里先生那严厉的目光和手中的戒尺,犹豫片刻之后,他一脸不情愿的披上棉袍,跟周彦敬一起往外走去。

猗猗见店里没有什么事,便按他和谭知风商量好的,把账台稍稍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后面陆续涌来的客人都是附近的读书人,也有几个府衙里的小吏,谭知风从他们口中也听到了最近的一些风言风语。以前,他对这些人聊天的内容并不太关心,灼灼对他转述的时候他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如今想到徐玕在开封府关着,他恨不能把每个人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是刚回京的王安抚使家……”开口的是开封府那天和展昭他们一起来的那个文官,他声音很低,但谭知风还是听到了下面的话:“幸好安抚使大人当晚秉烛夜读,没有睡在卧房里,而是歇在一旁的暖阁……但是死了个小厮……是哪天来着……”

他琢磨了半晌,谭知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贴在墙上了,终于听见那人把酒杯一放,道:“有一阵子了,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直到后来又闹了一回……”

“展侍卫他们最近可忙坏了,抓了一个人,但也只是关着……”另一人道。谭知风知道他们说的是徐玕,因此听的更认真了,只听他接着道:“你说后来那次,是……是……”

“是杜相公!”另一人道:“那可真惨,他家的门子被割了脖子,就那么血淋淋的扔在门口,到现在案子也没破呀!”

谭知风紧张的吸了口气,这时,另一边又响起了两个读书人的谈话声:“……官府拼了命压着,但好多人都看见了,天清寺附近可住着不少人呢……”

“那是明明白白的一个西夏的‘夏’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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