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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这时才收回目光,他还没开口,灼灼就凑上来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前几天跳河淹死的那个家伙……哎呀上次你们说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是谁干的?仇杀还是情杀?”

周彦敬苦笑一声:“一个穷学生,哪里来什么仇杀情杀的呢?不知道为什么连开封府都惊动了。倒是可惜了张本良这人,原先也是我和子衿在广文馆的同窗,挺好一个后生,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唉……”

“这你就不明白了,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嘛,这世上谁没有点神秘的身世背景和秘密呢?说不定你们说的什么张本良马上就要继承巨额遗产,而他的叔父提前得到了消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灼灼高声道:“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间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

说着,灼灼情绪高涨的撩起裙摆,寻找一个树墩可以让她蹬着,继续高谈阔论一番,正左看右看,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拍掌,赞叹道:“说的不错。”

众人抬头看去,目光都定在了站在门口的这名年轻人身上。这人背着屋外风雪,正掀开帘子往里走来,他一袭靛蓝的交领长衫,腰间系着银白銮带,墨黑的长发用一条白带束起,在身后晨曦的微光下闪着一层朦胧的光。

他腰间坠着一串形状有些奇特的小块玉石,带着白丝穗子,谭知风看不出那玉的好坏,但他觉得,再好的玉在这男子面容的映衬下,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光彩。

灼灼彻底看得目瞪口呆,望着这年轻人正气凛然、英俊而温和的脸,她只觉得一瞬间太阳已经从对方身后升起来了。满屋子耀眼的金星乱闪,最后又在他身边化作了柔和而安静的朝霞。

年轻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陌生人的凝视。他明亮的眼眸带着笑意,继续说道:“姑娘高见,不知你方才那一番话可还有下文?”

谭知风一瞧,灼灼张着嘴站在那里,一脚踏着凳子,一动不动看着人家的样子,就知道他只能自己招待了,他赶紧上前道:“客官请坐,今天的早饭是玉延糕和椿根馄饨。您稍等片刻,果子茶点马上就端上来。”

灼灼已经无法指望,谭知风向墙角的绿萝投去了一道求助的目光。片刻后猗猗出现在灶边:“谭知风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不上早班。”

“偶尔救一下场也未尝不可吧。你看看灼灼那个丢了魂儿的样子。”谭知风一边小心的把蒸熟的山药从笼屉里弄出来,一面回头对他道:“来的人是个官差,我怕她应付不了。”

猗猗哼了一声,他睡眼惺忪,摇摇晃晃的端着木盘上几样小吃往外走去。

正如谭知风之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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