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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又有癖好的文人也养松鼠,那都是弄来之后慢慢熟悉,再抓在手里,再慢慢的摸尾巴。就如同约小姑娘见面,总要有眉来眼去、诗文传情,互赠礼物,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等几个步骤。可是朱佑杲不一样,他只是穿了皮护腕保护手腕,之后就把抗争暴力追求自由的成年大松鼠塞在袖子里,还一直抓着它不让它乱动,现在一下子没抓住,松鼠疯了一眼的窜出去。

朱佑桢在旁边静静的站着,眼神在母亲和二弟之间游移不定,他不知道母亲是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还是假装如此,掩盖油糕说的那句话。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他是心里头恨我还是如何。

他知道爹爹不会因为二弟的一句话就怀疑自己,可是,可是他这句话真叫人心寒。朱佑桢扪心自问,觉得自己对弟弟很不错,去边关打仗的时候还给他带了刀剑和狐裘呢,他就是这样对我的?什么叫生出二心?当儿子的生出二心那是对父母不满,当太子的生出二心来,那是想换自己当皇帝。二弟这是想干什么?

朱见深忙不迭的说:“佑桢,爹和你娘去巡幸江南时,要先去南京,在南京逗留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去山东,俗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你娘如今贵为国母,不回老家炫耀、施恩可没意思。嗯,贞儿,你小时候被人欺负过吗?”

万贞儿还在想着老二这是怎么了,一怔:“啊?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朱见深本来以为她长得那么健壮,不够温柔,又是一双大脚,会被人欺负呢。“是没有了还是不记得了?这次回去,正好把欺负过你的人抓来治罪,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你要是不记得了,倒是他们的福气。”

万贞儿微微一笑:“单是我回去这件事儿,就够吓他们的。小时候的事儿实在是记不清了。”

朱见深怅惘道:“我小时候的事儿,我记得可清楚了。那时候宫中到处都是哭声,祖母抱着我,把你叫到近前来吩咐你。”其实他记得也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很害怕,记得宫中哭成一片。那和他过去眼中的后宫很不一样,宫中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不能哭,不许哭,脸上必须带着微笑,除非主子薨了,否则任何人都不许哭。

朱见深又说:“钦庙和友庙在没当上皇帝的时候,关系很亲密,爷爷只有两个儿子……他们关系亲密无间,后来先帝当上皇帝,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一直到土木堡之变,叔叔对我也很好。后来先帝回来了,事情就不一样了。”

皇帝慢悠悠的把这段几乎被尘封,数年间只有一个人提起,还被骂了一顿的旧事拿出来说了一阵子,怅惘道:“朕以为,只是因为同父异母,才导致他们兄弟不合。亲兄弟是手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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