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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

“谁敢抬头看啊。”

“你还别说,有人敢看。”

“是谁?”

“谁这么大胆?内官?”

“不是。嘿嘿。”

“是建造的工匠?彩绘的漆工?”

“都不是,老夫说的是匠作监的图纸。”

“哦!”

“喔!”

“皇上真是个慈父啊。”

“是啊,圣上如此宽厚仁爱,教养出的太子定然是将来的明君。”

朱见深在前面听见这句话,觉得有点刺耳。啥玩意啊!朕还没到二十岁,你们就惦记着太子成为明君了?就这么相信朕的寿命一定和先帝一样短吗?朕还打算和万姐姐一起长命百岁呢,呃,她长命百岁,朕正好活到八十岁,够够的!他气哼哼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肚子:“看够了没有?回去找你娘去,别在这儿裹乱,你又听不懂。”

朱佑桢一骨碌爬起来,吐了吐舌头,又东倒西歪、左脚拌右脚、右脚踩左脚,可就是不摔的来到讲课的几名老先生面前,盯着他们看。

大儒们本是朝中老翰林学士,饱学鸿儒之士,一个个不能说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之策吧,好歹有着处乱不惊的本事,无论是跟人辩论还是和先帝各种犟嘴,全都岿然不惧。可是现在被穿着大红曳撒、严肃认真的板着包子脸,皱着包子褶啊不,是皱着眉头,瞪着一双黑漆一样的大眼睛的太子殿下盯着看了一会,看的他们心里发毛。

讲课的也讲不下去了,拱了拱手,半开玩笑的问:“老夫说了半日的话,请殿下斧正?”

朱佑桢站着正好趴在仿秦汉的条案上,伸手抓起他大纲看了看,试着念了几个字,又问:“娘……咦?娘呐?”看着老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胡子?”

还在生闷气的皇帝远远的、幽幽的说:“别这么没规矩,叫先生。”

朱见深心说朕但凡站得起来,就过去抓你了。

看起来皇帝不动如山,实际上他多次尝试不用手扶地就站起来……嗯……

“哦!”太子殿下明显的松了口气:“先生,这个字念什么?”

老先生笑容可掬的给他讲这个字,按照说文解字的态度来讲,这个字在大篆怎么写,一开始是什么意义,始见于那一本书,后来有引申出什么意义——对于大儒来说,说某个字在某一首诗中用过可不够上档次,得说是某一古籍中用过才行。

后来这个字又从大篆变成了隶书,从隶书变成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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