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华不以为然地瞥了他一眼:“我还是信不过你!”
四人齐声笑了起来,笑声飘荡,隐隐传到了高雨柔的耳里,如同千万根钢针一般,扎得她耳朵生疼。
回到似庭苑,高孟氏立即凑过来,问道:“女儿,你那长生结送得如何了?太子殿下可喜欢?”
高雨柔没有直接回答高孟氏的话,她恨恨道:“娘,您说太子妃这块硬骨头怎么这么难啃?女儿瞧着她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难道她就没有什么弱点么?”
高孟氏一惊:“女儿你又被太子妃欺负了?为娘这就去找太子问个清楚,你爹为了他丢了性命,他怎么能放任太子妃欺负你?!简直不可理喻!”
高雨柔不耐烦地道:“娘你稍安勿躁,太子妃她没有欺负我,只是让她的朋友为我安排了一场相看而已!”
“这可不行!”高孟氏脸色蓦地一沉,斩钉截铁地道,“女儿你才貌双全,那是皇妃命,自然要嫁给殿下,将来成为荣宠至极的皇妃,要是给殿下添个一儿半女的,别说四妃,就算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又有何不可?她太子妃以为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塞给你就可以了么?!把你当成什么了!打发叫花子啊!你必须把这事给拒绝了!”
高雨柔不想告诉高孟氏她就像一头牛一样,被那个所谓的世子牵着鼻子走,只是道:“来不及了,我已经答应了。”
高孟氏不悦地道:“女儿哟,你怎么就这么傻?!要是你与人相看的事情传了出去,你的脸皮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就算你飞上枝头,这些事情都会成为你一辈子都抹不去的耻辱,你怎么就应承下来了?你可真要气死我了!”
高雨柔双目犹如淬了毒:“娘,女儿应下来自有女儿的道理,您就不必多言了!到时候好好配合女儿即可。”
长孙楚淮果然说到做到,不出三天,便张罗了一场相看大会,在向卿如晤和长孙曌提前通了消息后,邀请了约莫十来个公子,给太子府递了帖子。
初五这一早,卿如晤便吩咐人布置花厅,准备瓜果点心和余兴节目,到了下午时分,长孙楚淮便带着朋友上门,先是寒暄尬聊,接着品茶论诗,玩些京城里时兴的游戏,最终才切入正题。
“太子殿下,世子说您府上寄住了一个绝世美人,可是真的?”英国公府嫡子、薛溶月的胞兄薛风晚道。
长孙曌抬眼看向他,却没有回答。长孙楚淮登时打圆场道:“薛兄,你这个问题问得不好,天下谁人不知,在大哥眼里,绝世美人只可能是大嫂。”
薛风晚连忙拱手:“殿下,是我失言了。”
长孙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人前的他一向少言少语,并非他不善言辞,亦或是怕说错话,他只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没意义,说出来浪费口舌,所以不到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