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长孙曌急冲冲赶回来,见卿如晤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时,早就急红了眼,吩咐凤纤好好救治卿如晤后,便提着剑去了镇南王府,一剑斩杀了明元郡主身边的铁马,若非长孙泓当时也在镇南王府,及时出手阻止他,估计江妈妈那条命也难保。
因为此事,成祖还将他宣进宫狠狠地训了一顿,差点夺了他手里最后那点兵权。
卿如晤昏迷的这三天,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他说出来的时候,却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我叫人把她绑了,现在就关在密室里。”
没错,长孙曌在被成祖狠狠地训了一顿之后,转过身就叫人将明元郡主绑了,囚禁在太子府的密室里。
那里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没有床铺,没有马桶,没有食物和水,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虽然没有刑差给她上刑,但是在黑暗中熬了这两天两夜,一般人不死都要丢条命。
“镇南王府的人就没有找来?”卿如晤问。
长孙曌不以为意地道:“来了几次,搜不到人,也找不到证据,就算心有怀疑,也只能离开。”
卿如晤略有担忧地道:“明元向我下毒,就是为了逼你出手,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的。”
长孙曌伸手弹了一下卿如晤的脑袋,声音低沉,却是掷地有声:“丫头,你就是我的全部,一想到可能会失去你,我就怕得要死,所以我根本不在乎那是陷阱还是什么!我说过要护你周全,可是我又一次没有做到,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在伤害你够完好无损地活着!”
卿如晤将脸放在他的手心,他指尖微凉,手掌似乎害怕恐惧得无处安放。
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卿如晤声音轻柔如四月和风:“宸华,不要自责,在我心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
长孙曌将脑袋埋在床上,半响,这才仰起头,一字一句地道:“丫头,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将不再隐忍,谁要是敢动你分毫,休想!就算被父皇忌惮,就算对不起天下人,那又如何?!我若是连你都护不住,这个太子不做也罢!”
换做从前,他一定将储君责任看得比她还重,此时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若说心底没半点窃喜,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更不能让他为难。卿如晤暗下决心,日后一定加倍小心,这次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带我去见明元郡主。”卿如晤忽然道。
其实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好是安心修养,但长孙曌也知道阻止不了她,只好将她抱了起来,去往关押明元郡主的密室。
那间密室就在供奉着他母亲牌位的隔壁,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却是天差地别。
长孙曌将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