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开了个头,便有千金接二连三地请求自证清白。
如此,叶主事千金又让众人依次去内室,由她负责检查,整套过程走下来,足足用了将近一个时辰。
众人都有些不耐,明元郡主痛痒难受,几乎要昏死过去。
整个外厅里,只有卿如晤和成祖二人,始终平静,没有半点不耐。
“陛下,所有人身上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叶主事千金轻声道。
卿如晤忽然开口道:“陛下,还有一个人没有搜身。”卿如晤说着,伸手指向冰河。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看向冰河。
在场所有人都检查过了,没理由不检查她,成祖挥了挥手,冰河又被叶小姐带了进去。
约莫一会儿,叶小姐拿来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递到叶主事手中:“父亲,从她身上搜出这个。”
叶主事接过来仔细检查一番,忽然面色一变,有些不敢开口,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正是此毒。”
此言一出,成祖面色一变,所有人面色都变了。
叶小姐接着小声地道:“陛下,有一件事臣女不知当讲不当讲。”
成祖双目如潭看不分明,只是淡淡地道:“你说。”
叶小姐看了卿如晤一眼,然后道:“长安郡主的衣裳上有‘跳舞草’的花粉,若是长安郡主不小心饮下小黄花泡的茶水,便会浑身奇痒难捱,然后会情不自禁地抓破肌肤,更严重的,可能会因难忍折磨而将肠子挠、挠出来。”
说到最后,叶小姐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其实,这事是在她拿出长孙曌的信物表明身份后卿如晤告诉她的,而且,这话中还有耸人听闻的成分。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面色猛地变得古怪,看向明元郡主的目光,也十分的意味深长。
没想到这明元郡主竟是这样的人,下毒害长安郡主不成,便对自己下毒,然后将自己中毒的事情栽赃到长安郡主身上,真是好狠辣的心思!
卿如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清凌:“明元郡主,原来你在贼喊捉贼啊……”
明元郡主一个不稳,向后竭力般退了一步,仿佛浑身被抽出力气那么艰难。
她霍然转头盯着邢善,忽然想起邢善方才暗示她这毒的味道和墨汁的差不多,否则她也不会让冰河先出来咬死卿如晤不放。
她又想到邢善能有今天,与卿如晤脱不了干系,还有方才自己将竹露踢倒的时候,倒下去的瞬间竹露碰到了冰河……
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答案,那就是她被卿如晤坑了。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卿如晤会有如此通天的本领,将一切都算无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