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裹得这般厚?”
卿如玮忽然问道。
卿如钰紧了紧衣襟,神情僵硬地道:“昨夜山风太凉,被吹着了,有些伤风。”
卿如玮可不知道,那被遮起来的地方尽都是被他凌虐过的红痕,闻言她嘴角勾起讥诮:“这就奇怪了,四妹的屋子西晒严重,夜里应该燥热才对,怎么会着凉了呢?”
“许是……许是我开着窗户睡觉的缘故吧。”卿如钰含糊糊弄过去。
可是一想到昨夜那羞耻的一幕幕,卿如钰只觉得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她咬死下唇,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不能让人知道!
这是卿如钰心底唯一的念头。
卿如晤夹了一筷清炒山笋放到碗里,看着碗中那莹白饱满的饭粒,淡淡道:“我听闻许翰林的千金殁了。”
卿如玮接话道:“大姐,这事我最清楚了,底下都在传,说那许小姐平日看起来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实则丧德败行举止放浪,最后不知和谁搞在一起珠胎暗结,许翰林一怒之下把她掐死,对外谎称暴毙。”
卿如晤惋惜地道:“可怜了这样一条活鲜鲜的生命,还好我们姐妹平日都循规蹈矩,否则若是做出了这种事,父亲一定会大发雷霆将我们打死!”
“哐当”一声,卿如钰的碗跌落在桌上。
发生了昨夜的事,她本来又羞又恼想一死了之,可是却没有上吊的勇气,她恐惧彻骨不能对别人诉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简直就要疯掉!
听了卿如晤和卿如玮的对话,她心房猛地收紧,顿时心惊肉跳,浑身止不住变得冰凉。
卿如玮挑眉:“四妹,今日你怎么冒冒失失的?”
卿如钰面色古怪地道:“我……我听你们说的话,有点害怕,所以……”
卿如玮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又没有做这种丧德败行的事情,怕什么?!”
卿如钰面色惨白惨白的:“二姐说的是。”
卿如晤看了卿如钰一眼,清亮的眸底沁凉冷意。
她一点都不觉得卿如钰可怜,只觉得快意无比!虽然此事是她一手促成,是她让荷风端给长孙鈞一盏下了媚药的茶,但是说到底还是卿如钰自作自受!
若非她狼心狗肺自恃美貌,以为只要随便使一使美人计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自己想要,她也不会招惹上长孙鈞这匹饿狼。
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卿如钰今日的结果,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无论如何,她也只得喝下自己酿下的苦酒。
此时听了许翰林千金殁了一事,料想卿如钰也不敢将事情张扬出去。
但是,有些秘密不是捂着就可以过去,是火的话总会有燎原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