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琅和香兰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卿如晤并不担心泄露出去。
荷风走过来,拿着画卷仔细一看,这才开口道:“小姐,这画里的人,与您非常相似,只是她身上比您多了一股清冷的气韵,仿佛不涉尘世,就好像空谷幽兰一般。”
朝槿端茶进来,荷风避之不及,画卷被她轻轻瞟了一眼:“小姐,这人是谁啊?奴婢瞧着怎么像您和九姨娘的结合体。”
九夫人……
卿如晤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些什么:“朝槿,你说什么?”
朝槿笑道:“奴婢问小姐这人是谁。”
卿如晤立即摇头否定:“不是这一句,后面一句。”
朝槿有些疑惑,却还是道:“奴婢说,这人像您和九夫人的结合体,因为奴婢擅长梳妆,所以经常会下意识地去观察人的面相和气质,这人五官像您,但是那股清冷高洁的感觉,却是像极了九姨娘。”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卿彧看自己的眼神总是那样复杂,怪不得卿彧表面极宠九夫人,但实际上却没有真正用心,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出自这幅画。
卿如晤已经可以肯定,这长相与自己肖似的女子,便是他心中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卿如晤轻轻将画卷起来,露出一个讳莫难测的笑意。
王氏啊王氏。
我终于想好怎么送你上西天了。
“长安郡主何在?!”
这时,门口响起长孙鈞气急败坏的声音。
卿如晤将画递给荷风叫她收好,整了整袖子含笑等着。
只听“哐当”一声,房门被长孙鈞一脚踹开,他杀气腾腾地冲进来,指着卿如晤破口大骂:“你这毒妇!为何要屡次三番和如钰作对?!本王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这长孙鈞真的是陛下亲生的么?该不会是德妃爬墙和奸夫生下的吧?
卿如晤忽然觉得皇宫上方一片绿云罩顶,她坐在座位上,直盯着长孙鈞,勾唇一笑:“不知四殿下以什么立场教训我?是以你四皇子的身份,还是以我四妹相好的身份?!”
“呸!毒妇无耻!本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竟被你说得这般污秽!”长孙鈞狠狠地啐了卿如晤一口,恶狠狠地道,“你这人面兽心女人,表面上贤良大度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不想背地里却无耻狠毒,欺如钰纯良柔善,处处针对她,还害得她被阿托雷掳去受尽万般委屈!今日我便教教你怎么做人!”
坏人就是废话太多,要打就打,打完回家吃饭,非得慷慨激昂陈辞一番,嘴不会累吗?
卿如晤叹了口气,冷笑道:“四殿下,你分明就在牵强附会!四妹为了在英国公府茶话会上出尽风头,这才打扮得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