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卿如晤瞧着九夫人像突然被剪了舌头一样,唇畔勾起冷冽的弧度:“父亲,看来九姨娘果真如下人所传的那般,疯魔了!”
卿彧皱眉道:“下人果真都在传九姨娘疯了?我怎么没有听到只言片语?”
卿如晤笑道:“父亲官居右相,是大秦肱骨,一言一行不怒而威,下人哪敢在您面前嚼舌根?”
卿彧最喜欢别人夸他,卿如晤这几句话让他十分受用,脸上顿时露出自豪之色,但他一想到九夫人方才的言行,眉头又皱了起来:“徐大夫,给姨娘瞧瞧。”
徐大夫走到九夫人身边,道:“姨娘,请您坐下,老朽给您号号脉。”
九夫人没想到卿彧竟相信卿如晤的话,怀疑她疯了,一时怒从心起,再也抑制不住地嘶吼道:“我没疯!你号什么脉?你是不是想借此机会说我疯了?!”
徐大夫后退一步,老脸登时气得通红。
卿如晤立刻道:“父亲,您看,九姨娘总是觉得别人要害她,不是疯魔了是什么?”
卿彧面色一沉,扭头看着九姨娘歇斯底里的模样,顿时觉得心堵不已,这哪里还是他心底那朵清冷孤洁的秋菊,分明就是一朵惹人讨厌的喇叭花!
只是刹那,卿彧心头对九夫人的那点耐性和疼惜,霎时化为浓浓的厌恶。
“不识好歹!既然病了,那就好生呆在院子里将养着吧!没得出去丢人现眼!”
卿彧撂下这些话,一甩袖子便扬长而去。
卿彧走了,徐大夫也不便多留,背上药箱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走后,屋里就只剩下卿如晤主仆,还有九夫人和秋实。
“你是故意的?”九夫人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卿如晤,恨不得将卿如晤的脸盯出两个洞。
这个时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卿如晤早就挖好坑等着她,偏偏她还以为可以借机坑卿如晤一把,哪知自己却掉进了对方早就挖好的陷阱里,还掉得十分积极十分欢快。
卿如晤微笑着,慢慢地走向她,一字一句地道:“九姨娘,昨晚我母亲曾托梦于我,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她、她说什么?”九姨娘被她的神情吓到,顿时觉得心都不跳了,说起话来也跟着磕磕巴巴的。
卿如晤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狠戾:“她跟我说,是你诬陷她和我表舅有染,她才羞愤投缳,她说她好恨好恨,就算死了那条白绫依旧缠在她的颈项上,她死不瞑目啊……”
九夫人悚然一惊,就像在寒冬腊月里,有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般,浑身冰冷彻骨。
卿如晤上前一步,挨着九夫人,在她耳边幽幽地道:“母亲还说,丧德败行的贱妇根本就是你,你在王家的时候,